,臉上微微有些發熱。
“我還有點事沒處理完,就不陪你們說話了。”閆修側身往外走,朝許綰輕眨眼,“你們慢慢聊著。”
話落,閆修快步出了房間,帶上了大門。
屋子裡陡然就剩下自己和薄書硯,許綰輕到底是大家閨秀,有些侷促、卻也莫名有些興奮。但薄書硯閉著眼睛,一副疲態,叫她找不出合適的開場白。
“上次在酈城的事情,謝謝你啊書硯。”許綰輕緩步朝薄書硯走去,“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舉手之勞,不必掛懷。”薄書硯緩緩挑開鳳眸,聲線寡沉。
許綰輕眸光暗了暗,表情裡有掩飾不住的失落。
薄書硯眯眸看了她一眼,語氣仍舊沒有什麼起伏,“腳傷好了嗎?”
許綰輕彎唇,忙點了點頭,“小傷,熬過那兩天就好了。但如果走了太遠的路,還是會有些痛。”
薄書硯點點頭,再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許綰輕抿了抿唇瓣兒,柔聲道,“書硯,那天事出突然,耽誤了你的時間,一直讓我覺得挺過意不去的。不如,我請你吃飯吧。一來表示我的謝意,另一方面也讓我消一消這不安的心情。”
“大家都是老朋友,不必這麼客氣。”薄書硯擰著眉心起身,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許綰輕追隨著他的腳步過去,雙手軟軟地搭在臺子上,看他,“朋友間也需要禮尚往來的。再說,我們這麼久沒見了,就算不是為了感謝,一起吃頓飯也是說的過去的。”
薄書硯倒水的動作一頓,但沒有說話。
許綰輕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覺察到了他態度的鬆動,於是忙加了句,“我們可以叫上閆大哥,還有言宵,大家一起聚一聚。這麼些年沒見了,我還挺想他們的。”
薄書硯端著水杯側過身來,昂長的精實軀體慵懶地靠在吧檯上,看得許綰輕一時有些失神。
他仰頭喝了口水,喉結滑動的時候,許綰輕心口的位置突突一跳,忙垂眸,阻斷了自己的視線。
“說起來,倒是好久沒有霍靳商的訊息了。”薄書硯晃了晃杯中的液體,嗓音中難得有了一絲惆悵,“嗬。這傢伙,不知道跑哪個角落裡躲起來了。”
許綰輕也嘆了口氣,走到薄書硯身邊,仰頭看他時眸中是認真的緬懷,“這種至小就開始的情誼應當好好珍惜,不然等到我們中再有人像霍大哥那樣消失不見,再後悔就沒什麼意義了……”
沒有說下去,許綰輕轉變了語調,笑意柔柔,“小時候總是你們幾個照顧我遷就我,這次重聚,就由我來好了,你們都不許跟我搶。”
薄書硯勾唇,“我不和你搶。”
“你這算是答應了?”許綰輕的表情裡溢滿了驚喜和雀躍,嗓音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我前兩天和朋友在雁城逛街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家中餐廳,還蠻不錯的,不如就定在那裡?明晚是週五,就明晚好不好?”
她記得,薄書硯是不愛西餐的。
薄書硯淡淡勾著唇角,想了下明天的行程才點點頭,“你可以讓閆修幫你定位置、聯絡沈言宵,不必親力親為。反正,他似乎……閒得慌。”
太閒了,就容易管閒事。
想起方才傅深酒離開的背影,薄書硯的神色就慢慢幽暗下來。
許綰輕的眸光閃了閃,垂眸一笑,“這怎麼好意思麻煩閆大哥。再說,這麼重要的聚會,我想親自跟他們說。”
薄書硯點點頭,“也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晚七點,不見不散!”許綰輕揚唇,“等我確定好一切,再跟你說地址和餐位。書硯,你可不許爽約哦。”
薄書硯將玻璃水杯放在桌上,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