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酒仍舊清楚地記得,傅玄野當年被人抬走時全身淋漓的鮮血和緊閉的雙眼。她一直以為,他再也……醒不過來了。
而現在,他正在地球的另一端,好好的和她通話。
……
回憶翻湧,深酒側過身子,長髮垂下來遮住臉龐,抿著唇屏著呼吸閉著眼睛,很努力地才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玄野,真的醒了。
“薄大哥?”許是這邊沉默了太久,傅玄野又喊了一聲,“你在聽嗎?”
傅深酒急忙雙手握著手機,唇瓣兒動了又動,最終還是放棄了,一個字也沒說,將手機遞還給了薄淵爵。
薄淵爵的視線凝固在深酒的面龐,接過電話說了兩句就將其結束通話了。
“阿酒,你還好嗎?”
深酒快速地揉了揉眼眶,笑著站起身,“薄大哥,今天先就這樣吧,我回去再和父親好好談一談。”
面色一凝,薄淵爵也隨即笑著站起身,“離婚畢竟是大事,確實需要好好考慮。”
傅深酒輕笑了聲,“我說的倒不是這個。”
不過,她不打算和薄淵爵多說,只向他要了傅至庭的各種聯絡方式,這才起身告別了。
深酒走了幾步,又轉回來,將那裝有離婚協議書的檔案袋拿上,裝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