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木質地板發呆,對那年代久遠的事情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她已經記不起傅至庭時常帶回家的那個女人究竟長什麼模樣;也記不起,爸爸為了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究竟被人攔在半路揍過多少次……
她只記得,她那時候大學還沒畢業,儘管那個家已經支離破碎、瘋狂的家庭矛盾讓她時常在冰冷的夜裡被嚇醒,但她仍然沒有放棄希望、對未來對人生還有太多太多的規劃和期待……
若不是為了救玄野,她不會嫁進薄家的。
“我當初之所以敢放心地把你嫁進薄家,也是因為我手裡有薄青繁的把柄,料定她會為此保護好你。”傅至庭的語調放緩下來,“但我知道,這件事情總歸是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受了委屈。”
“委屈?”傅深酒重述了這個輕飄飄的詞,“薄家是名門望族,家大業大,作為薄家的兒媳婦,已經不能更風光,怎麼會委屈呢?傅總,您說笑了。”
扯了扯唇瓣兒,傅深酒不打算再糾結陳年往事,再濃烈的苦大仇深,也在這兩年裡被磨平了稜角。更何況,對於傅至庭這個父親,她恨不起來,只是……失望罷了。
“那麼傅總現在打電話給我,是準備上演一出認女歸宗的苦情大戲呢?還是準備讓我再投身到其他的事情或者其他家族裡去委屈委屈?”
“你!”傅至庭低喝了聲,“阿酒,不要這麼跟爸爸說話!”
傅深酒果真就不再說話。
傅至庭嘆了聲氣,“阿酒,爸爸是想把過去欠你的彌補回來。”
“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