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給慣的。
這事兒要擱在普通的兩個人身上,最多也就是男方安慰女方几句,給女方揉揉就了事。
在傅深酒走神的這段時間,薄書硯已經給約翰打完電話了。
傅深酒扶了扶額,也沒再說什麼。
只是,肚子實在餓得慌。
“想吃什麼,我讓人送上來。”薄書硯最近總能輕易看穿她的心思。
“今晚在宴會都是西餐,所以我沒怎麼吃。”她這是在解釋自己的肚子剛才發出那種聲音的原因。
“我知道。”薄書硯走到她身邊,嘴角始終噙著微薄的溫柔笑意,“如果不喜歡吃酒店裡面的東西,我讓人去外面買。”
“算了,我去冰箱拿點麵包吃就好了。”
這麼晚了,酒店的廚房都下班了。
而且,她也不好意思因為她一時想吃東西,就讓別人深更半夜去外面買東西。
“晚宴上我也沒吃東西。”跟出來的薄書硯按住冰箱門,“你陪我一起吃點。”
沉吟了下,傅深酒只得道,“我隨便就好了,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薄書硯也沒再堅持,猶疑了下沒將電話打給約翰,而是打給了祁宣,讓他去外面買飯回來。
看著薄書硯結束通話電話後,兩個人又陷入沉默。
好在,約翰安排的醫生很快就過來了。
醫生替傅深酒清理好傷口以後就準備離開,卻被傅深酒叫住。
默了下,傅深酒看了眼薄書硯的額頭,對醫生道,“給他也檢查一下吧。”
如果薄書硯的睡眠本就不好的話,剛才那一撞,說不定會更加影響他今晚的睡眠。
她心裡過意不去。
醫生看了眼立在一邊、身形筆挺的薄書硯,有些為難地看了眼傅深酒。
傅深酒知道醫生在為難什麼。
薄書硯的氣質太過矜貴淡漠、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容靠近、更無法親近的感覺。
一般人見到薄書硯,大抵都會敬而遠之、就算不能敬而遠之也會維持著小心翼翼的態度。
傅深酒走過去,捉了薄書硯的襯衫袖口,將他拉到沙發邊,而後半推半拉地讓他坐著了,這才轉眸去看醫生,“麻煩您了,醫生。”
醫生頓了下還是走了過來,在薄書硯三步以外的地方站定,“薄先生,那我替您檢查一下?”
“我不用。”薄書硯淡淡睞了一眼醫生。
“必須檢查!”傅深酒莫名就來了脾氣。
有些苦有些痛,自己受著並不覺得有什麼,但一旦落到自己親近之人身上,就再無法忍受。
彼時的薄書硯、彼時的傅深酒,就是如此。只是,雙方都恍而未覺罷了。
聽見傅深酒明顯壞下來的語氣,薄書硯和醫生均是盯了她一眼。
傅深酒則壓了一束髮在耳後,問醫生,“需要我幫忙嗎?”
醫生扯唇,給了她一個迷之微笑。
……
因為薄書硯的突然迴歸,薄青繁臨時組織了一次股東會議。
集團內部權益關係複雜,雖然薄書硯在這幾年間已經掌控了大局,但是薄青繁仍舊在集團內部有著絕對的影響力。
因而,這次股東大會,基本上由婉轉派和直接派搞出的、對薄書硯這段時間的缺席的譴責和發難,而薄書硯的擁護人因提前被打了招呼,反倒是默不吭聲。所以,這次股東只持續到預期時間的一半,就進行不下去了,被迫提前散場。
待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薄青繁將手中的鋼筆握了握,側身吩咐坐在身後的秘書,“小王,去給我倒杯熱咖啡。”
小王和薄青繁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後將腿上擱著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