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怕是要後悔。”老者繼續在一邊苦口婆心,他自稱名叫白來財,是從西南流落至此。自打在善堂養好傷之後,便經常往葉瑾的院子裡頭跑,更說自己有一本武林秘籍,好得很,人人都想要。
“我對舞刀弄槍沒興趣。”葉瑾坐下喝茶。
“男子不舞刀弄槍,將來如何保護心上人?”老者諄諄善誘。
葉瑾也是沒料到,自己居然救回了一個膏藥。若換做平時的性子,早就抄起笤帚將人趕了出去。無奈這次對方是個白髮蒼蒼的病弱老頭,看上去少說也有七八十歲,動手未免太過不君子,只好聽而不聞,在心裡狂躁發飆。
見他執意拒絕,老者手拿破書,唏噓不已,淚流滿面。
“好吧好吧,我學。”見他這樣,葉瑾又不忍心,於是道,“多謝。”
老者頓時眉開眼笑,將那本《菩提心經》交於他手中,又從盤子裡捏了塊點心,笑呵呵地回了善堂。
手中書冊油膩破舊,還泛著一股酸臭味,葉瑾強忍住才沒有丟,扯了張藥方的紙墊著,翻開掃了眼第一頁。此心經可令研習之人內力大增,唯有一弊,恐……
“啪”一聲合上破書,葉瑾再也不想翻開第二次。
練個內力還有可能會洩精失陽,這是什麼破爛功夫。
不知道看一眼會不會有影響。
早知如此,就該從南面帶些袖子葉來洗澡去黴。
暮色臨近,運河兩側亮起星點火光。楚淵裹緊披風,坐在甲板上看著遠處出神。
“皇上。”沈千帆上前,“剛收到宮中密函,西南王此時正在王城,住在錦繡坊中。”
楚淵點點頭,看上去並沒有多意外。
“當真就如此放任?”沈千帆遲疑著問。
“如何能是放任。”楚淵失笑,“若當真想放任,我也不會容他的人在宮中來去自如。”
“但這次牽扯到劉府,事關重大。”沈千帆道,“稍有不慎,怕是會暴露意圖驚動對方。”苦心佈局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將其連根剷除,如此大事,當真要交給……西南王?
“朕有分寸,將軍不必擔憂。”楚淵拍拍他的肩膀,“他若做不成,我們的人再出手,也不算晚。”
第七章 染月樓 到底有沒有探到訊息
江南陰雨連綿,這日好不容易見著天放晴,葉瑾剛把草藥曬好,還沒來得及歇息喝口茶,就見城中善堂管事正在往這邊小跑,像是出了什麼急事。
“怎麼了?”葉瑾站起來問。
“葉神醫,您可快去看看吧。”管事頭疼又哭笑不得,“善堂中這陣正打得不可開交,拉都拉不開。”
老人還會打架?葉瑾聞言先是莫名其妙,又細問了才知道,原來這幾日白來財不知哪裡不暢快,處處找別人的麻煩,還在飯堂裡撒尿,其餘老人氣不過,於是便聯合起來將他揍了一頓。
……
葉瑾覺得很頭疼。
一炷香的工夫後,白來財坐在椅子上哭訴,滿頭包。
葉瑾幫他處理好傷口,看著門外一臉為難的掌事,發自內心嘆了口氣:“罷了,以後便隨我住在一起吧。”
白來財頓時眉開眼笑。
掌事如釋重負,趕忙派了幾個年輕後生來,幫著葉瑾將他那間客房清掃乾淨,又加了新被褥。
由於方才起了陣風又落了雨,先前放在院中晾曬的草藥已經溼了大半,吹得到處都是。葉瑾草草掃了下院子,也沒吃晚飯,便回屋歇下。白來財倒是很有食慾,不僅自己煮了面,還炒了一大碗臘肉吃。
第二天一早葉瑾起來之時,桌上放滿了剛採來的新鮮草藥,甚至還有那從生在懸崖上的紅花。
白來財捏著幾個包子,一邊走一邊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