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不過也喜悅了沒多久。
“錦娘不小心掉到了海中。”段白月道,“去燒些熱水,再送些風寒藥物與湯水,實在不行,便暫時先找個嬸子過來照顧。”
“好好好!”段瑤趕緊出門,南摩邪與司空睿也分頭去忙活,影衛將錦娘送入房中,院子裡只剩下了楚淵與段白月兩人。
楚淵道:“轉過去。”
段白月頓了頓,問:“為何?”
楚淵答:“面具太醜。”
段白月:“……”
醜嗎?
看著他的背影,楚淵胸口劇烈起伏,死死握著拳頭,很想拿起旁邊的搓衣板,先將人狂揍一頓——不分青紅皂白的那種揍,打成豬頭的那種揍。
身後的人久久不說話,段白月只好先開口:“我能轉過來嗎?”
楚淵答:“賜你一丈紅。”
段白月認輸:“我不轉便是。”
楚淵繼續無風無浪道:“錦娘是楚項的人,她在翡緬國生活了數年,雖說不知入口在何處,卻也大致能做個領路人。大楚水軍已整裝待發,拿到天辰砂之後,朕自會送去大理。話就這麼多,西南王聽完就可以走了。”
段白月道:“天辰砂在荒野雲頂。”
楚淵皺眉:“你還知道些什麼?”
段白月道:“知道的事情不少,但是要慢慢想。”
這句話如同十歲那年一樣欠揍,楚淵忍不住又看了眼搓衣板。
段白月繼續道:“即便是當真要向翡緬國與楚項宣戰,也不宜選在此時。大楚水軍雖說人數眾多,卻大多是由西北軍改編而來,內陸作戰自是經驗充足,海戰卻極有可能會吃虧。”
楚淵道:“所以?”
“我這次出海,也帶了一支軍隊,就在白象國附近的島礁上。”段白月道,“他們曾受過訓練,水中作戰極為驍勇。”
“能有多少人?”楚淵道,“楚項可是處心積慮謀劃了數年。”甚至極有可能在他還在王城做皇子的時候,便已經有了這頭的打算,否則當初劉府何必要出面施壓,即便是同意貶黜,也不去西北,非要去海南。
段白月道:“想拿到天辰砂,也不一定要同楚項正面槓。既然知道了天辰砂在荒野雲頂,不如等錦娘醒過來之後,先問問她是否知曉此地,再做定奪。”
楚淵道:“好。”
段白月又道:“等到三五年後——”
“三五年後的事情,又與西南王何干。”楚淵冷冷打斷他,“拿到天辰砂之後,這南洋剩下的麻煩,便是朕一人的麻煩。”
段白月道:“我……”
楚淵轉身出了小院。
段白月眼睜睜看著他的背影消失。
司空睿蹲在屋頂,唉聲嘆氣。
段白月皺眉:“下來!”
司空睿道:“若我是你,便會追出去。”
段白月問:“追出去之後呢?”
司空睿跳到院中,道:“自然是將所有事都解釋清楚,別的不想說,至少要讓皇上知道,你當初為何會走火入魔命懸一線,甚至不惜用金蠶線續命。”
段白月搖道“我當初受傷,與他並無關係。”
司空睿嘖嘖:“與皇上無關,那還能與誰有關,難不成是我?”
段白月答:“是。”
司空睿:“……”
兄臺你當真聽清我在說什麼了嗎就是。
段白月繞過他出了小院。
南摩邪與段瑤正守在外頭,笑靨如花。
段白月果斷轉身換了個方向,走遠。
南摩邪憂心忡忡:“這下該如何是好。”
段瑤啃了一口手中的果子:“我來!”
南摩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