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溫柳年趕忙道,“只是在幾處島礁遇到了風浪。”
趙越拉著兩人上了甲板,楚淵道:“先去換身衣裳吧。”
“蘊之與小金子呢?”阿離問。
“在生氣。”楚淵道,“你要出海,怎麼也不同他先說一聲,據說一天連飯都沒吃。”
阿離哭笑不得,自己轉身回了船艙。
“島礁?”段白月道,“還真是去了深海。”
“這就不該了,若我是蘊之,八成也會生氣。”楚淵道,“雖說大楚已經攻下了附近的島嶼,可也難保沒有機關,就這麼跑出去,幸好沒遇到危險。”
“走吧,去前廳等著。”段白月道,“看兩人都是一臉喜色,應當是有所發現。”
其餘人聽到訊息,也紛紛趕來,一問才知兩人這一天都在那大片亂石陣中穿梭。曲蘊之站在一邊,哀怨道:“為何帶溫大人不帶我?”論起破這海中迷陣,難道不該是自己更加有用一些。
“溫大人雖說不懂陣法,記性卻非常人所能及。”阿離道,“先前無論是先前硃砂姑娘送來的地圖,還是楚軍親自測繪的地圖,看著都有些偏差,所以我便與溫大人又去看了一回,將其又細化了幾分。”
曲蘊之抱著兒子,胸悶——因為他的確沒什麼記性,無法反駁。
“這便是微臣重新繪製過的地圖,有些潦草,卻比先前更加準確。”溫柳年在桌上鋪開,“這些亂石島的分佈,像不像是八荒陣法西北一角的排列?”
“還真是。”段白月拿起地圖,搖頭,“可細看又不大像。”
“的確不是完全一致,卻也明顯能看出,整片石陣是脫胎於八荒陣法。”溫柳年道,“知道這一點,再想找陣門便會簡單許多。”
“送去給木痴前輩吧。”楚淵道,“他既能破八荒陣法,應當也能破此迷陣。”
“我們能一起去嗎?”月蘿拉著阿沉問。
楚淵點頭,命段瑤帶他二人一道過去。外頭天色已經黑透,倒是比白天涼快了許多,嫌船艙悶熱,也沒幾個人回去歇著,都各自尋了塊地方吹風納涼,順便想想幾天後的戰事。
司空睿盤腿坐在船頂,看著萬千星辰,醞釀情緒,打算給家中妻兒吟一首詩。
段白月道:“下來。
司空睿:“……”
為何會有如此煞風景的人。
“皇上呢?”司空睿跳到甲板上,“怎麼你如此有空。”難道不該用美色侍寢。
“睡下了。”段白月道,“走吧,隨我去荒島。”
司空睿抽抽嘴角:“做什麼?”
段白月道:“試試白日裡那陣法。”
“你我兩個人,要怎麼試?”司空睿莫名其妙。
“來了便知。”段白月跳上一艘小船,司空睿心裡翻個白眼,不甘不願跟上。到了島上才知原來不止自己一人,連小金子也坐在樹下看熱鬧。
“為何不等木痴前輩看過再議?”司空睿不解。
“因為瑤兒說他想先試試看。”段白月道。
“是嗎?”司空睿有些意外。
“是……吧。”段瑤猶豫著點頭。
司空睿沉默片刻,攬過他和藹道:“好好跟哥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隨便加個‘吧’。”畢竟八荒陣是出了名的兇險,不是小孩子擺酒唱戲,大家都很貪生怕死,不要隨便開玩笑。
“我曾經向木痴前輩學過八荒陣法。”段瑤解釋,“也同另一位前輩學過另一個陣法,叫焚星。”
“焚星?”司空睿點頭,“這我知道,江湖中人人都想要的寶貝。”
“關於焚星的故事,這陣倒不著急說。”段白月道,“不過瑤兒所言的焚星,並非寶珠,而是一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