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映,“有人操縱股市,想嫁禍到我頭上,毒啊……”
“誰?”夏青廷心裡憤慨。
胡局長輕輕說了兩個字:“彭運。”
夏青廷呆住了。胡局長過了一會說:“青廷,我還要託你辦件事,你去對許靚說,我叫她不要把彭運的事再瞞了……”“扳倒”兩個字,在夏青廷耳裡驚心動魄。
那個許靚,他自從把她推薦給彭運後就一直沒照過面,聽說她進市局實習了。她把彭運瞞了什麼?她有什麼秘密武器?
胡局長的聲音又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彷彿從沒來過,如果不是那個手機號碼存在。
就像走進一個泥潭,夏青廷覺得自己越陷越深了。不過有時他覺得自己的革命覺悟得到了質的提高,像彭運這樣不擇手段地想置胡局長於死地,真非大丈夫所為,更非組織紀律所允許。他就是匡扶正義的FBI特工,他安慰自己大丈夫不拘小節。
其實辦這件事太簡單了。夏青廷打了許靚的電話,約她到個僻靜地方,將胡局長的原話告訴她,看著純美如花的許靚,他真不敢相信她會是胡局長安在彭運身邊的一顆釘子,不,是一顆炸彈!許靚笑盈盈綻出兩個小酒窩:“知道啦。”絲毫不像是在進行復雜可怕的政治鬥爭。他望著她盈盈而去的倩影,自嘆弗如。
他像個盲流一樣在街上漂盪,不想去辦公室,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顧新、呂不顯發生超出思想界層的肢體衝突,他太想揮劍決鬥一番了。他想象古羅馬的武士,可以用劍用決鬥來解決一切問題,而不需要爾虞我詐鬥心機使絆子。還有曹波和小王,他都免不了尷尬。怎麼會造成這麼被動的局面?僅僅是偶然?還是因為他是胡局長的紅人?
內憂外患,他有點快承受不了。
下班回到家,李美還是沒回來。夏菁已回家了,正在煮麵條吃,往鍋裡放鹽放辣椒粉。
丈母打來電話說李美還是不舒服不肯回來,“一個女領導幹部,也這麼脆弱,唉……” 丈母嘆息。
夏青廷無語,他揉了兩下頭,撥通了一個老同學馬科長的電話:“在哪,搞什麼活動?”馬科長是建設廳的一個科長,只要他願意,有吃不完的飯局,天天有老闆請客。他以前叫過夏青廷幾回,可夏青廷要爭取進步,又在李美約法三章下,晚飯一般都要在家裡吃的,非緊要事晚上一般不外去,更甭說洗腳唱歌了。
馬科長說正在夜巴黎吃飯,還沒開始,叫他快過去。他立即風風火火換鞋,風風火火打的趕去。
酒席上的除了這個老總那個老總,就是這個處長那個科長,都是場面上的人,說些場面上的話。喝的是五糧液,抽的煙自然不差,都是一百多元一包的貴天下。相形之下,他覺得他這個工商局的處長倒是白當了。
“夏處長,像你這樣當官的,真不多了……”馬科長帶幾分酒意掰著手指說他:不泡妞、不喝酒不抽菸、不泡夜店,耐得住寂寞。他的話和眾人的眼神都透出那層意思:他還沒混開呢。
幾分汗顏。他擱下幾次想走的腳,又坐了下來。
他想自己既已經墮落了,就墮落徹底點吧。他真的不是那麼高尚的人,升官發財,誰不想啊,酒色財氣,誰不愛啊。可他一直患得患失。他藉著酒精的力量這麼想了一下。
後來一起去洗了個腳,又K歌到零點。瘋狂得一塌糊塗。
心裡那種苦悶似乎也得以揮發出來了。
而一場更大的家庭風暴,卻在等待他了。
13。人肉搜尋(1)
剛從吳宓辦公室聊了一陣出來,夏青廷就接到一個電話,一聽是女兒班主任的聲音,他心裡就咔登一下,心想糟了,又出事了!
“夏處長你上網看看,看……”班主任說了天涯社群、西祠衚衕等幾個著名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