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辰南終於知道自己進雞窩了,想必那批化妝品就是給這些人用了,賴賬不還,這麼大雞窩,毋庸置疑,肯定有看場子的,之前來要賬的人肯定被打跑了,此時他已經確定池婉婷在故意作弄自己,等著自己吃癟,好出口惡氣。
既然來了,總不能空手回去,這不是他的性格,因此辰南向裡走了一段,看見一個樓梯口,直接來到二樓。
二樓都是一個一個的小包間,裡面不時傳來有節奏的啪啪聲和女人誇張的呻吟聲。
辰南一直往裡走,終於從一個房間內傳出來的不是啪啪聲,而是嘩啦嘩啦的聲音,有人在搓麻將。
“就是這兒了!”
辰南在門前停下,門是關著的,辰南敲了敲房門,一名光頭漢子將房門拉開一條縫隙,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幹什麼的?”
“要賬的!”
光頭漢子再次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進來吧!”
待辰南走進房間,光頭將房門關閉,如同一尊瘟神一般,面無表情的守在門口。
辰南掃了眼房間,這間屋子面積不小,中間擺了一張麻將桌,四個身上刺龍畫虎的男人正在打麻將,中間正對著辰南那名漢子留著寸頭,一道斜疤從眉梢一直劃到唇角,看起來極為猙獰可怖,看氣勢幾個人當中他就是老大。
自始至終幾個人都未抬頭看辰南一眼,自顧自地叼著煙,嘩嘩打著麻將,態度極為彪悍,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畢竟是來要賬,見人家忙著,辰南倒也沒太著急,掏出根菸點著,走到幾人身後饒有興致地看幾人打麻將。
一根菸抽完,幾個人還在閒情逸致地打著麻將,彷彿他完全不存在一般。
辰南目光一冷,將菸頭彈在地上,道:“哪位是主事人?我是來要賬的!”
“罵了隔壁,這有你說話的份麼?”身後的光頭猛然跨前一步,就要抓辰南的頭髮,再來一記重拳。
辰南就象身後長了眼睛,猛然將麻將桌上的菸灰缸抓起,驀然轉身,一菸灰缸拍在光頭腦袋上。
“當!”地一聲脆響,光頭腦袋上一朵血花迅速彪起,四溢開來,滴滴答答順著腦門子往下淌。
光頭眼睛瞪的溜圓,難以置信地看著辰南,搖晃了幾下,咣噹摔倒在地。
“刷!”打麻將的幾個人全站了起來,誰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靦腆的青年這麼狠,一下子都被震住了。
辰南臉上仍然掛著和煦的笑容,望著為首的大漢,道:“我是要賬的,把錢給我吧!”
聽他的口氣拿錢天經地義,來這就是走個過場。
幾個漢子怒了,嗚嗷一聲,三個人居然從桌子底下各摸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一起向辰南衝過來。
雪亮的匕首寒光閃閃,殺氣凜然,辰南輕描淡寫地抓住頭前一人的手腕,抬腿一腳將他踹飛出去,而後身形一閃,一記重拳悶在另一人小腹上,此人也飛了出去,辰南身體向後一靠,準確的躲過匕首,一記肘擊打在第三人胸骨上。
“咔嚓”聲響,此人骨頭被撞斷,直挺挺飛了出去,稀里嘩啦,麻將桌被砸塌,麻將撒了一地。
見此人轉眼間將三人放倒,為首的兇惡大漢知道遇上了硬茬子,猛然一步跨出,探手去拉抽屜,抽屜裡放著一把錚亮的六~四手槍。
只是他的手剛剛摸到手槍,一把雪亮的匕首便頂在了咽喉上,一個冰冷的聲音悠悠然傳來,“再敢動,我保證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咽喉的刺痛,讓這名兇人徹底清醒,乖乖舉起了雙手,“兄弟,別亂來,請問你混哪裡的?有事好好談,別動傢伙。”
一滴滴鮮血順著脖子往下淌,讓漢子的護胸毛都紅了,刀尖上傳來的涼意和刺痛,讓他根本不敢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