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有些無聊?你喜歡什麼?我讓希爾去幫你準備。」看著納西莎那一頭淡金色的長髮,艾琳無不羨慕。她自己的頭髮是普通的亞麻色,既不顯眼也沒有什麼光澤——試驗了許多加入魔藥的洗髮水都沒什麼效果,這讓艾琳覺得很沮喪,畢竟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啊。
納西莎靦腆地笑了笑,表示自己沒有感覺到無聊,然後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希爾端上來的茶點上,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和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姑母說些什麼。
反倒是貝拉表現得落落大方,舉止得體,雖然或許有些尖銳和直白。
「艾琳姑媽,你是從麻瓜界回來的嗎?」黑髮女孩兒開門見山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眼中還帶了一絲不滿。
「是啊,不過我並不是自願去的。」艾琳無奈地微笑了一下,將手中的紅茶杯舉到唇邊,輕輕吹散了上面浮起的水霧,「西格納斯哥哥沒有跟你們說過嗎?」
「爸爸沒說……」貝拉的語氣有些吶吶,似乎察覺到了事情根本不像她所想的那樣簡單。
「那我也不應該說的。」艾琳再次微笑了起來,心中暗暗鄙視自己欺騙小女孩兒的樣子。不過即使如此,她也不得不繼續偽裝下去——被迫與自願,這在古老純血家族來看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她必須得為西弗勒斯日後的社交圈以及生活考慮一下,而不是完全顧及自己的感受。雖然在她看來,麻瓜也沒什麼不好,人的好壞本來就不能單憑血統來分辨。
「姑媽,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貝拉的這一聲姑媽叫得比剛才真心多了,這足以證明艾琳的選擇是正確的。這個女孩兒已經不再把她當成那種自甘墮落到麻瓜界的敗類了。
納西莎抬起頭看看艾琳,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灰藍色的眼眸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不過出於禮節,小姑娘並沒有打算問些什麼,而只是眨巴眨巴眼睛依然保持著沉默。
艾琳假裝無奈地嘆口氣,心中盤算著要如何把事情裝作是不得已才透了一點口風,而不是自己故意想宣揚出去的樣子。
「貝拉,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那是一種非常惡毒的咒語,古老神秘到翻遍了普林斯家的藏書也一無所得……我被那個咒語控制了整整六年還一無所知,直到後來因為機緣巧合才猛然醒悟。」艾琳的眼中帶上了淡淡的感傷,輕輕啜了口杯中的紅茶。
貝拉小姑娘吃驚地瞪大了雙眼,墨色的眼睛裡透露出不可置信的樣子。就算她出身於古老的布萊克家族,從小就受到一些黑魔法的薰陶,但是這也不代表她會知道有這樣邪惡的咒語。顯然,這個比奪魂咒要高深多了,也可怕多了。
如果,有朝一日……貝拉看了看依然在哄孩子的安多米達和坐在桌旁的納西莎,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無論如何,一定要看好她們,她不允許這樣可怕的事發生在自己妹妹們的身上,絕不!
此時,貝拉看向艾琳的眼光已經完全改變了,沒有了剛才的尖銳和諷刺,轉而變成了憐憫同情和期待——小姑娘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從自己姑母這裡,得到如何破解那個惡咒的方法。
就在這個時候,希爾來報,說是馬爾福先生帶著兒子前來拜訪普林斯莊園。埃辛諾斯和艾琳驚訝地對望了一眼,聖誕節可不是古老純血家族出門拜訪的日子。那麼,到底發生什麼了?
看著華麗登場的鉑金父子,艾琳的嘴角小幅度抽搐了一下,然後擺出了好客主人的標準樣子:燦爛的笑容、充滿欣喜的語調,以及華麗的歡迎詞語。
「因為突然有一件非常緊急的事需要我去處理,本來我是想將盧修斯送到布萊克家的——畢竟他在去年和納西莎訂婚了,也算是去親戚家過節。可是等我們都到了後,才發現有些不巧……」坐在普林斯莊園客廳裡的阿布拉克薩斯保持了他一貫的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