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的心中突然浮現出一股奇妙的感覺,這是小孩子在爭寵吃醋嗎?真是的……她可從沒想到自家這看似小大人的兒子也會有這麼彆扭的時候。
輕笑一聲,艾琳把手中的梳子重新放回自己的墨玉手鐲中,而後起身坐到了西弗勒斯的床上,並招手示意他也過來。
在一把將黑髮男孩兒摟進懷裡後,艾琳才帶著笑意開口問道:「是什麼讓西弗覺得你的母親我,更愛別人家的孩子一些呢?」
「今天一天媽媽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西里斯身上了。」西弗勒斯最近一年很少出現的委屈控訴口吻,再一次華麗麗的出現在了他的臥室裡。
「那是因為今天情況特殊啊,」艾琳親了親西弗嫩滑的臉蛋,有些好笑的回答到,「西里斯發生了什麼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回家後,媽媽都顧不上理我,只惦記著讓我給西里斯寫信。」顯然,委屈的控訴還沒結束。
「那是因為他是我的侄子,是你的表哥和朋友,你應當關心一下他啊。我可以肯定,他現在都不敢躺著睡覺。難道西里斯都可憐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能同情一下他嗎?」艾琳點了點西弗勒斯的鼻子,然後促狹著看他狼狽地試圖躲開。
西弗勒斯歪頭想了下,雖然有些覺得西里斯那完全是自找的,不值得同情。可是當他想起奧賴恩那因為常年鍛鍊而強壯有力的胳膊,以及那雙堅實厚重的雙手後,對西里斯的同情就不可抑制地冒了出來。
從布萊克家一貫嚴謹的家風來看,做出這種事的西里斯捱打是肯定的,而且,恐怕那一定很疼。
「這麼說,媽媽還是最喜歡我了?就算我不能像西里斯那樣穿著輪滑鞋從樓梯上下來?」西弗勒斯可不能忘記當時自家媽媽那讚嘆的神情,以及和西里斯瘋玩到一起,比賽誰做的動作更加高難度的行為。
「真是個小傻瓜,媽媽當然最喜歡你了。」艾琳安心了,原來只是因為這樣的小事啊。看來無論在舉止上如何成熟穩重,西弗勒斯依然只是個孩子,見不得自家媽媽對別的孩子好呢。
「可是我都不能像西里斯那樣,和媽媽一起運動——我甚至都不敢去嘗試一下。」西弗勒斯雖然很滿意自家媽媽的說法,可是依然還是有些擔憂,「我都沒有繼承媽媽在運動上的天賦……」
「這有什麼啊,每個人擅長的娛樂專案不一樣並不是問題。就比如我根本就下不好巫師棋一樣……不如,改天我們一起玩兒高布石吧?」
「我喜歡巫師棋,不喜歡高布石。」
「那我陪你下棋?」
「不要,我不喜歡三分鐘之內就獲得勝利。」西弗勒斯彎起了一邊的嘴角,在唇邊凝聚成一個壞笑。
「……你個臭小子!」艾琳把西弗勒斯剛剛梳理好的頭髮重新揉亂,一臉的悲憤。被自己十歲的兒子嘲笑棋藝不佳,人生還有比這更悲劇的事嗎?
「媽媽?」
「什麼?」
「頭髮被你弄亂了……幫我再梳一下吧?」西弗勒斯瞪著無辜的墨色雙眸看著自家媽媽。
「……都要睡覺了,亂一些沒關係的。」艾琳抽動了一下嘴角,抬起手把小傢伙的頭髮弄得更亂了,「你睡覺的時間已經過了,快點去休息。」
看著自家兒子爬上床,艾琳在為他蓋好被子並熄滅蠟燭後,走到了臥室門口。就在她準備出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西弗勒斯不同以往的聲音,糯糯的,還有一絲羞澀的味道。
「媽媽?」
「什麼?」艾琳回頭,黑暗中看不清自家兒子到底是個什麼表情。
「今晚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好。」艾琳在心底微微嘆了口氣,「你先睡吧,我一會兒就過來。」
這一夜,西弗勒斯在母親的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