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輕飄飄的,人生中的大起大落,也不過如此。
目送了禮部尚書出去,姜善又去了趟國師府。
他前段時間進國師府,都無需通報,畢竟大家也知道,年輕的天子很快會是這個國師府的另外一個男主人。
但今兒個,他卻被人給攔住了:“國師大人說了,今兒個夜裡,您還是得守規矩。”
他不是很在意這一些,姬姜卻顯得很在意。
成婚畢竟是頭等大事,這也是他頭一回,所以該注意的禁忌他都會注意。
明明按照能力來說,國師這個大周的祥瑞,比所有人都來得更厲害些,但在這種事情上,他和其他尋常人並沒有什麼分別。
姜善嘆了口氣,他身後的人捧著那兩份被毀壞的衣物:“不是我非要來,是有人弄壞了婚服,這麼大的事情,我得徵求他的意見不是。”
那小童看了一眼:“且容我通報。”
過了一會,那小童說:“國師說他在內等候。”
這次引路的還是上回的千紙鶴,姜善被引入了姬姜平日裡住的地方。
這段時間以來,姜善來這裡也好些時日了,他甚至還同姬姜在這上面進行過新婚之夜的演練,不過最後真到了那臨門一腳,卻又往往被姬姜喊停。
兩個男人之間是不可能生出孩子來的,也沒有那層所謂的膜,更沒有所謂的貞潔可言。
不過真正的結合,總感覺還是放到正式一些的時間再做為好。
就這麼隨隨便便的睡了,姬姜覺著自己好像會失去些什麼東西。
可惜一到他自己的命,他就什麼都算不了,姜善如今的性命同他相連,他掐指算卦,也只能看到一片白霧茫茫。
明日就要大婚了,一向十分淡定的姬姜陷入到一種頗為焦慮的狀態中。
他想著姜善,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結果外頭就傳了訊息來,說是皇帝來了,還帶來毀壞的婚服。
姬姜都沒有多想,小童剛說完話,他就出現在了姜善跟前。
然而在看到門外的姜善的時候,他又退了回去,頗為糾結地選擇讓紙鶴把姜善帶過來。
姜善可不知道姬姜有這麼多的心思,實際上,姬姜作為白唸的時候,就想得要比他多很多。
就像是老國師說的,他這徒兒有七巧玲瓏心,旁人看一步的事情,白念能看三步,七步,甚至更多。
只是對著其他人的時候,白念那叫運籌帷幄,步步為營。對著姜善的時候,他的思緒總是一團亂麻,想得太多。
他的聲音艱澀:“你拿這壞的婚服給我,莫不是不想同我成親了?”
姜善瞪了他一眼:“呸呸呸,你說什麼鬼話呢,這婚服壞的是我的那份好不好,禮部那邊查東西太慢了,明兒個就是大婚了,我怕出什麼別的事端,便過來找你了。”
這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還想看看姬姜。這幻境之中瞬吸萬變,他真是生怕自己第二日一睜眼,整個世界都天翻地覆了。
說起來他又不是沒有成過婚的人,明明已經和白念成婚過,結果第二次還是和毛頭小子似的,這麼焦慮。
不,比起第一次的話,他現在更焦慮一些,或許是因為當年的時候,他對自己的便宜妻子沒有那麼的在意吧。
不是姜善做的就好,姬姜一顆提著的心放回遠處,他拿過婚服,算了一通,然後報了一長串的名字,也就十來個。
“也不是多重要的人,陛下一併處置了吧。”
一群威脅不到皇帝的性命的人,只是因為不怕死,加上大婚之際,到處都忙得焦頭爛額,監管沒有那麼的嚴密,才叫人鑽了空子。
姜善應了聲:“我待會就讓人關入大牢之中。”
新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