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大師說道:「宗性和尚,煩請你回去轉告智海大和尚,法華寺與大相國寺之間的債務這次一筆勾銷了,法華寺一介貧寒寺院,眾比丘尼只想清淨度日,還望大相國寺今後能放法華寺一條生路,大相國寺堂堂皇家寺院,何必做出此等令人不齒的事情!出家人理應清心寡慾慈悲為懷,若是耽於世俗間的手段,也就枉為佛門弟子了。」
宗性和尚被青峰大師一席話說的面紅耳赤,他惡狠狠的說道:「青峰,你給我記住!」
青峰大師從容不迫的說道:「下山路途遙遠,還請宗性和尚早早動身吧,恕不遠送。」
宗性和尚甩著袖子怒氣沖沖的走了,看著他那惱羞成骨的樣子,連日來備受折磨的法華寺眾尼姑總算是出了一口氣。青峰大師對弟子們說道:「這些日子大家都受苦了,從今日起各位恢復正常的生活吧。」
弟子們臉上都露出了快慰的笑容,如意心中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心想,這回事情可算是都結束了。
宗性回大相國寺復命後,智海第一時間就去向丁謂匯報了情況。丁謂一聽這事臉都氣綠了:「你說什麼?她們把錢還上了?!」
「不錯,」智海小心翼翼的說道,「貧僧找人鑑定了那箱錢,確實是真貨,懂行的人說若是好好整理一番,最多能賣出三千兩銀子。」
丁謂焦急的來回踱步,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這世上竟有這麼巧的事情,那法華寺絕非什麼名寺古剎,怎麼可能說挖出寶貝就挖出寶貝,難道說那法華寺真的有佛祖暗中保佑?自己去奪那尊銅佛果然是做錯了?
「智海大和尚,」丁謂說道,「勞煩你把那箱錢送到我府上,本官要仔細的看看。」
智海支支吾吾的說道:「丁大人要看貧僧自然會差人送過來,只是。。。。。。那箱錢是法華寺給大相國寺抵債的,這一點還請大人明察。。。。。。」
「法華寺到底欠你們多少錢智海大和尚心中應該有數,」丁謂冷冷的說道,「現在還想獨吞這筆意外之財不成?」
「大人說的是,貧僧回寺後立馬派人送來。。。。。。」智海低下頭謙恭的說道,但他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怨恨之色。
「智海大和尚請回吧,本官就不遠送了。」
智海向丁謂合掌施禮後退了出去,丁謂慢慢坐下心中思慮重重。
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粗野的聲音打斷了丁謂的思緒:「丁大人,看來拿到銅佛的計劃失敗了啊。」
丁謂抬頭一看,原來是白虎派到他家中的那獨眼莽漢,一看見他丁謂心裡越發煩躁。他皺起眉頭說道:「是,法華寺竟然把錢還上了。」
「這事可真是蹊蹺,他們哪兒來的錢呢?」獨眼莽漢摸著下巴思考著。
「聽說是她們從寺裡挖出寶貝來了。」丁謂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與耶律奇珍已經好幾日沒有聯絡了,現在情況有變我都不知該怎麼通知他,不知壯士可否知道他的行蹤?他到底有什麼打算?」
獨眼莽漢拍了拍丁謂的肩膀說道:「丁大人不要著急,一切都在耶律王子的掌控中,既然奪取銅佛這件事失敗了,那丁大人就不必糾結於此事,下一步專心將那梁如海找出來即可。」
丁謂冷冷的說道:「耶律奇珍答應我乾元節前必助我奪取銅佛、找到梁如海,如今乾元節馬上就要到了,我這裡事事不順,耶律奇珍卻人間蒸發了一樣音訊全無。我丁謂可是賭上了身家性命,耶律奇珍做事卻一直遮遮掩掩讓人看不明白。此事若是不成,我丁謂必然是身敗名裂一無所有,若是耶律奇珍執意要推我到那個境地,我還不如提前跟他魚死網破!」
「丁大人這是何必,」獨眼莽漢抱住丁謂的肩膀嬉皮笑臉的勸慰道,「耶律王子既然找上了丁大人,必然是萬事都已經安排好了,丁大人放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