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弟子自有弟子福,還有最後兩天,我相信曉時昧會是最後一名真傳弟子,」聞北一錘定音的說道。
「我也認為沒問題。」
三位長老的意見難得完全一致,不過聞北和長老們的商議曉時昧並不知道,曉時昧感覺自己要死了,每天顫顫巍巍的吃飯除此之外就是在石階上不斷的走動,等到好不容易能夠在半夜到達自己的洞府休息,洞府內的熱風吹的曉時昧整個人都要蒸發了。
每天在半醒半昏迷期間曉時昧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身處地獄。
說好的是最小的師妹有
師兄寵呢??
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不過曉時昧不想認輸,因為爬山太累,住的地方太熱這種理由認輸的話曉時昧已經可以想到自家老父親在哭,自家母親在笑的樣子了。
絕對不要灰溜溜的回去,硬是被自己的腦補激起了鬥志,曉時昧撐著自己已經到極限的身體依舊在內門與外門之間往返著,或許別的弟子沒有注意到曉時昧形單影隻的身影,不過參與考核的聞北與長老還有曾經參與過考核的溫子清等人都時不時的關注著考核的情況。
所謂的修行便是千萬人於獨木上逆流行走,有的人連踏上的資格都沒有,有的人會在中途隕落,這隻獨木上能夠走到最後的不過屈指可數的幾人,氣劍宗在這屈指可數的幾人中佔了足足六成。
那是因為氣劍宗的劍修有著最堅韌的韌性。
曉時昧沒有讓人失望,等到了第六天,曉時昧已經越發的習慣這樣的強度了,身體在適應著每天的運動量,山間濃鬱的靈氣在自動的滋養著曉時昧的身體,雖然一開始十分的艱難但是靈氣一旦開始滲透曉時昧的身體,之後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等到第六天的晚上曉時昧已經能清醒的坐在自己的洞府裡看著洞口外的月亮思考人生了。
如今正是春時,劍極山上山溫水暖,濃翠蔽日,內門所在之地離月亮極近,曉時昧盯著月亮盯了許久不禁有些感嘆,「好,好熱啊!」
聞北、三位長老:「……」
「挺,挺好的,不浮誇也不會悲秋傷月,」黎天工長老見氣氛有點尷尬便首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依舊還是鏡子前,聞北只當什麼都沒聽到的看著鏡子中的曉時昧微笑的說道,「咳,果然資質不錯,比想像中的還要快。」
「看來明天的路程已經不會再給她造成什麼負擔了,讓子清去通知她準備後天的儀式嗎?」
「確實,再等一天也沒什麼意義,她已經適應了,」石溪長老也同意了元慶的說法。
最終在曉時昧到達氣劍宗的第七天清晨她再次見到自己的大師兄溫子清,溫子清依舊是那副清風俊朗的面貌,逆著光站在曉時昧面前的時候更像是直接成為了那一束光,當然,在曉時昧此刻的眼中,溫子清還沒有食肆裡的胖大廚外門弟子可愛。
「大師兄,」曉時昧雖然惦記著大肉包不過還是禮貌的打了招呼。
「看起來狀態還不錯,我是來知會你一聲,明日便是正式的收徒儀式,屆時掌門會將劍訣與門規一併傳授與你,我們宗門並不注重繁文縟節所以收徒儀式十分的簡單,只是儀式結束後便需要去劍冢取得佩劍,凡氣劍宗弟子所持佩劍皆源於劍冢,劍冢內是氣劍宗歷屆大能與弟子所持佩劍的墓冢,有的是在鍛造後被收藏其中,有的則是隕落後被回收回了其中,劍冢藏劍無數,用心去感受,你的劍會找到你。」
「大師兄的劍也是如此嗎?你的劍找到了你?」
溫子清的劍從劍柄到劍鞘通體漆黑,劍沒出鞘曉時昧不知道這把劍具體是什麼樣子,不過只是看外型溫子清的佩劍與他本人完全不同,那樣深沉的色澤與銳利的線條就像是浸上了濃重的血色屠戮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