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娥看著手中的捲軸眼中放出光來,畫捲上身穿龍袍的武則天讓她終於看清自己心底潛藏的慾望,她的喉頭髮幹,手心也微微沁出汗來,心底熊熊燃燒的慾望燒的她渾身都發熱。
丁謂試探的問道:「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劉娥斂了神色將手中的畫卷緩緩合起來,她慢慢站起身來突然把手中的捲軸狠狠摔在地上大聲喝道:「大膽丁謂!」
丁謂被她這一聲怒吼嚇得渾身一哆嗦,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劉娥盯著他冷冷的說道:「你居然敢攛掇我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對不起趙家的列祖列宗的!」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丁謂匍匐在地如小雞啄米般不停的叩首,劉娥狠狠一拂袖喝道:「你走吧,以後不許再提此事,不然我必要治你的罪!」
「微臣明白,微臣告退。。。」丁謂誠惶誠恐的應著,慌張的從劉娥的宮中退了出來。待丁謂走遠後,劉娥的目光又落回了那張武后臨朝圖上,她把捲軸撿起來拿在手中反覆看著,眼裡露出些貪婪嚮往的神色,她想了想把捲軸捲起來大聲呼道:「周書恩,過來。」
太監周書恩立馬一溜小跑的進來,他在劉娥面前站定垂首畢恭畢敬的問道:「娘娘有何吩咐?」
劉娥湊到他耳邊小聲交待道:「三天後的祭天儀式,我要。。。」周書恩凝神細聽,劉娥交待完畢後,他垂首應道:「奴才明白,一定給太后娘娘辦妥當。」
劉娥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去辦吧,記住,切不可提前走漏風聲。」
「奴才明白。」周書恩對劉娥再拜後便退了出去,劉娥走到掛著黃袍的衣櫃前,開啟櫃門端詳著裡面的黃袍,她心情大好的想,她已經坐過金鑾殿,管理過眾大臣,現在她馬上就能知道坐皇帝的鑾輿是什麼滋味,只是不知什麼時候能嘗嘗穿上黃袍的滋味,哪怕是一天也好。。。
劉娥枯瘦的手萬般留戀的撫摸著金燦燦的黃袍,那鮮艷的顏色就好像人心底灼人的慾望。
☆、祭天儀式
丁謂從宮裡出來後失魂落魄的往自己府上走去,劉娥最後的態度著實把他打擊到了,難道劉娥根本就不想染指皇位?可丁謂是何等聰明的人物,他不可能猜錯劉娥的心思,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對劉娥沒有利用價值了,她打算一腳踢開他。丁謂像掉進冰窟窿一樣渾身徹骨的寒冷,自從他依附劉娥以來,幹過不少貪贓枉法的事情,也害過不少人,若是劉娥不再庇護他,他的政敵非把他貶到瘴氣遍地的南蠻之地去不可。他是飽讀詩書的朝廷重臣,是高貴計程車大夫,怎能忍受這種屈辱,過和那些賤民一樣的生活?不,他絕不要離開現在這樣榮華富貴的生活,在劉娥動手之前他一定要先一步另上一艘大船。可如今劉娥權傾朝野,一聲令下莫敢不從,皇上對她忌憚十足,他若是慫恿皇上推翻劉娥,只怕會被皇上直接交給劉娥,寇準雖一心反對劉娥,但畢竟被外放了五年,在朝中已難成氣候,現在到底誰能成為他的救命稻草呢?
丁謂就這麼思緒萬千的進了家門,家裡俏麗的丫鬟一見他回來趕緊迎上去道:「大人您回來了。」
丁謂收起自己滿腦袋的胡思亂想說道:「恩,回來了,夫人今天可好?」
「夫人今天精神比往日確實要好些,吃過午飯竟自己扶著床坐了起來。」
丁謂一聽不由大喜:「真的?她現在可醒著?我去看看她。」
「大人去吧,這會兒夫人正在屋裡看書呢。」
於是丁謂便趕緊往夫人的房間去了。
乾淨素雅的臥房裡丁謂的結髮妻子魏淑賢正靠在床頭看書,她臉色蠟黃,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很多,但病弱衰老的臉上依舊透著溫婉和堅韌。天氣不冷她身上卻穿的很多,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