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方響起。
有的秘密,越是親近,越是說不出口。
柯尼卡沉默,她覺得黑暗中的楊初一,有些她所不熟悉的味道。
不是霸氣,不是任性,不是怒火。只是一種沉重,重得拿不起,卻怎麼也捨不得放下。
這樣的楊初一,她沒有見過。他在她的記憶裡,總是遊刃有餘,運籌帷幄。
“是這樣嗎?回答我。”
太久的沉默,讓問句,都多了幾分逼迫的味道。蟲
“是的。”柯尼卡抬起頭,晶亮的眼睛,對上頭頂上方一直盯著她的目光,“楊初一,從頭到尾,只是這樣。”
一頓,他的眼神有太深的哀傷,深得她完全讀不懂,也停不住:“楊初一,你何必要問我,你明明都知道的。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從來都沒有。”
整個句子,說得很溜。
該停頓的地方,該強調的語氣,一字不差,彷彿早已經在心底裡演練了好幾萬遍一般。
一聲冷哼,柯尼卡被一股力道,一把從地上拽了起來。
蹲得太久,腳有些發麻。突然一下站直了,柯尼卡覺得腦袋一陣暈眩,眼前全是一顆顆的金星。打了個踉蹌,就只能靠在牆邊,努力穩住自己不要跌倒。
她閉緊了眼,想等腦袋中旋轉的星星消退,忽然一個熱得發燙的東西堵上了她的嘴。力道之大,直往她口裡探。
柯尼卡覺得頭暈目眩,胸腔裡一陣翻騰,索性不掙扎,也不回應。一動,怕眼淚會滾出來,怕自己會昏死過去。
好一會,也不知是不是她的沉默起了效果,那個力道離開了她的唇,卻依然死死地把她釘在牆上。
柯尼卡感覺到脖子一緊,空氣便已經是她體外的東西了。
暈乎乎的根本睜不開眼,掐著她脖子的手,翻滾著燙人的溫度,燙得她脖子生痛,心卻發涼。她咬著唇,逼著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來。
卻聽到另一個嘶啞的聲音,嘶啞的不似他的聲音。
很認真地,一字一句:“柯尼卡,你知不知道,我真想這麼掐著你的脖子,親眼看著你斷氣。”
柯尼卡已經感受不到其它的感覺,就只是覺得燙。
貼著她的身軀,掐著她脖子的手,還有呼在她臉上的氣息,都帶著燙人的熱度。一路往她的身體裡鑽,燙得她心底異常難過,烙的她渾身發麻,直覺的想要掙脫。
她開始拼了命的掙扎,哪怕暈死過去,哪怕受傷,也不要被這樣的熱度,再觸碰一秒。
那個滾燙的力度,在她一開始掙扎的那一秒,便加重了氣力,發了狠地與她較真,卻只是維持了很短的時間,突然地一鬆,便整個撤了開去。
新鮮而清冷的空氣開始重新鑽入她的口裡,鼻腔。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喘氣著,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害怕。
“我記得我說過,除非我先放棄,否則,你休想。”
他的嗓音低沉,帶著一絲惡狠狠的味道:“休想讓我放掉你,讓你去跟那個安子恩在一起。”
柯尼卡只覺得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眼睜睜的看著他緩緩下了樓梯。他的鞋子碰觸水泥臺階,發出沉悶的聲響。這個聲音一下一下,在她耳邊響了一晚上。
而莊瑩與安子恩爆發了他們相識以來最大一次戰爭。
或者,不是戰爭,莊瑩可悲的發現,他們之間甚至連吵架都無法進行。
“子恩,阿姨說,我們可以考慮結婚了。”
她試圖平心靜氣的說出這番話,她知道他有多孝順,她甚至覺得自己用這種方式去拴住他是多麼可笑而可悲的事情。什麼自尊,什麼驕傲,她統統不去管了。
事實上,到了這一步,她也不知道是負氣的成分多些,還是愛情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