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點點頭。
“孫堅的部曲和羽林衛怎麼辦?”
張婕兒問道。
“我會想辦法把孫堅調出城去,你們藉機伏擊他,務必除掉此人,其他的羽林衛守城,能留在府內的不過千人,我們有機會?”
“有機會,你有把握?”事到臨頭,縱然見慣大場面的張婕兒都有些拿不準的緊張。她想看清楚面前的事情,許攸的把握有幾分,看著許攸額頭上的冷汗,張婕兒忍不住的問道:“用不用我出手相助?”
“還不用!”許攸凝望張婕兒,道:“諸事安排妥當,只怕出現意外的人和事,如果真要擔憂,莫不如讓黑山軍困死孫堅,拖住皇甫岑,只要他們兩人不在,冀州事情定成!”
“好,我這就去安排。”
張婕兒起身道。
許攸也起身,道:“好,我也先走一步!”
兩人分別,許攸走著深巷,唯恐被城內的巡邏士卒發現,轉瞬便到了自己的庭院,剛剛開啟院門,便瞧見迎面走來一下人。
許攸,問道:“何事?”
“老爺,有位大人要見老爺。”
“大人?”許攸蹙眉,在冀州能知道自己的人不多,唯有王芬幾個重要人物,為何下人如此說呢?隨即問道:“年紀如何,什麼樣的樣貌?”
許攸唯恐出現什麼變故,並沒有急於去見那人,反而問向下人。
未等下人回話,卻聽見一沉重的嗓音回道:“是我!”卻不見人影出現。
聞言,許攸臉色急變,揮手斥退身旁的下人,急忙的走向傳出聲音的那個書房。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兩個人從小長到大,從最初的“奔走之徒”到時下的洛陽發小,他們不僅是在地域上有著緣分,就連在私交上都不是尋常人能夠比的上的。
“是本初兄?”
剛剛轉身合十房門,許攸就壓低聲音問道。
“呵呵。子遠,好久不見!”
袁紹儀容偉岸,雖然許攸長得也不差,可此情此景下卻比袁紹猥瑣了許多。
“本初,真的是你?”
許攸狂喜,袁紹在自己面前說明什麼?不言而喻,洛陽那批士大夫中有人認同自己的,雖然不能明著指出是誰,但許攸已經高興不已,如果自己廢得了天子劉宏,那麼未嘗不能迎立合肥王。只要洛陽朝廷內能壓制住大將軍何進。這些時日,許攸一直冥思苦想,等著洛陽的回信。關於迎立合肥王如果沒有他們的回信,此事終究不好辦!
“怎麼,還能有假?”
袁紹一笑,坐到許攸對面,對著許攸說道:“先生怎麼生華髮了?”
“哦,是嗎?”許攸一驚,隨即平復的靠到袁紹近前,道:“本初來此,可是有事要說?”
“有事?”袁紹故作糊塗道:“什麼事?”
“本初,你就別裝糊塗了。”許攸一急,道:“曹孟德昨日而來,今日你又來此,你難道不清楚?更何況……我還給袁公去過信的!”
“胡說!”袁紹驟然起身,怒斥道:“叔父何時曾受過子遠的信箋!”
見此,許攸明白的回道:“是攸糊塗,是攸糊塗!”
“嗯。”見許攸識趣,袁紹坐回本座,品了口茶水,凝視許攸道:“曹阿瞞竟然也來了?他父親不正是在捐官太尉嗎?”
“乃是我相邀!”
“糊塗!”袁紹瞪向許攸,道:“雖為發小,可他曹阿瞞本是宦官之後,自然親近陛下,怎可助你成事?如果他洩露此事,你可知倒黴?”
許攸回道:“雖然曹阿瞞沒有同意,不過他卻也沒有洩露!”
“如此最好!”
袁紹衡量了一下曹操的為人,思來想去,覺得曹操也不是那種做事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