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曉,臧旻出身是涼州武將之中個山東士族,算不得正宗的西涼武將。但他常年隨著段熲征戰,久而久之,便化為段熲一系!
“還等他?”夏育深知尹端所想,鄙夷道:“明哲保身的傢伙,連董匹夫都不如!”
言罷,夏育帶著一眾人馬便踏月而走。
尹端嘎了嘎嘴,最後只好隨行而去,生怕,夏育幹出什麼惱人的事情。
一行幾十人,戒備、探哨、放風,各行其事。
輕車熟路間,便趕到了天牢附近。
夏育衝著一旁手急腳快的湟中義從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把巡邏護衛的侍衛們調走。又衝著湟中羌揮一揮手掌,示意他們去解決掉門口守衛的兩個侍衛,畢竟面生,以後事發後,羌人面孔也為皇甫岑開脫了責任。
湟中義從畢竟是常年隨軍的老人,短短几個動作之後,便徹底的收拾了面前幾個傢伙。
夏育又派兩個漢人拖走那兩個侍衛,換上他們的衣裝,站在門口守衛。
看似複雜的一系列動作,短暫之間便徹底的解決。
夏育同尹端留下一部分湟中義從,其他人隨著他們二人衝入天牢之內。
“誰呀?”隨著牢房的門板被叩響,裡頭傳來牢頭不耐煩的低吼聲,道:“大半夜還不讓人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見此,夏育清了清嗓子,尖銳吼道:“滾開,快把門開啟,如果天子怪罪下來你能擔待的起,咱家還擔待不起!”夏育整個嗓音都是學著太監模樣。
一旁的尹端都忍不住的笑了笑,夏育精靈古怪,近五十的年紀,竟然可以這麼搞笑!
裡頭的牢頭似乎聽到了這一嗓子嚇得不輕,急忙哆哆嗦嗦的開啟石鎖,並不時的求饒道:“公公!不知道公公大駕光臨,小的這就開啟門鎖,公公……稍候!”
隨著他的回應,門鎖嘩啦啦的開啟!
裡頭剛剛冒出一個人頭模樣的傢伙,湟中義從在沒有夏育的指揮下,迅速躥入,並一掌擊在那牢頭的後腦,那牢頭甚至都來不及看清楚面前之人,便昏厥過去。
其他湟中義從在牢裡其他官員尚未反應過來之際,急速的制服其他人,目光壓低,環視著周圍眾人。
天牢之內,被關押的只有幾個人。
彷彿這一切都是為皇甫岑所建造的。
夏育沒有見過皇甫岑,一把拉過尹端,帶著黑布,低聲道:“哪一個是?”
他們做事隱蔽,卻並未開口言明他們究竟要幹什麼,天牢之內同被關押的許攸、周旌一下子驚醒。
周旌一喜,以為是誰來營救自己等人。剛要開口說話,便被一旁的許攸拉住手臂,凝望眼前之人,詢問道:“你們是誰?”
聞言,夏育看向許攸。
卻見尹端搖搖頭,目光掃視一圈後,停留在一座偏僻的角落,直視躺在角落裡的那個人。目光停留在那人身上,心中卻是突兀的一顫,沒有想到,幾年未見,皇甫岑的竟然混到如此光景,周身上下雖然不見刀傷疤痕卻只見他渾身衣衫襤褸,髮髻鬆散,哪有昔日所見的風流倜儻模樣。
“他是?”
夏育一驚,回頭問道:“那麼他們呢?”
聽兩個蒙面人對話,許攸一驚,帶著手鐐腳鐐的他向後一退,警戒的望著面前這股強人。
而旁的周旌也是一驚,怒視面前來人,如無意外,面前這些人是來營救皇甫岑,而不是他們的救星,但是他們每個人都以黑布蒙面,看不出是誰,但看身形,膀闊腰圓,看摸樣便像是從軍之人,但偶爾發出聲音卻帶著羌氐口音,不是白馬義從,白馬義從之中的胡人,大多數是烏丸人,或許會有幾個匈奴人,但絕不會有羌氐口音。
這群人,究竟是誰?
周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