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一聲輕嘆打破了這裡的寂靜。
“誰?”
典韋一個躍身躲到門板之後,而狄清則是向著皇甫岑靠攏,唯恐皇甫岑出現什麼差錯。
“典韋,讓他進來,你們出去。”
皇甫岑背對著門,也背對著皇甫岑,所以根本不可能看到門板之後說話的那個人,但是皇甫岑卻聲聲這麼下令了。
驚得一旁的狄清和典韋等人不明所以,撓著頭,不過皇甫岑發話了他們倒是不能不聽,也只好推開門板,看看外面那個人究竟是誰,走進來的是一個頭上戴著斗笠人,不過身材卻很魁梧,比典韋高一點,但是沒有典韋魁梧。他站在門口前,就如同一座高塔一般。
狄清頓時覺得面前一股強大的氣壓襲來。
“大人,他……”
狄清覺得不把握,雖然皇甫岑功夫不次,而典韋也不會離開的太遠,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這個人是不是如同呂布一般的高手,所以想再次開口勸解道。
“出去。”
這一次的口吻很生硬,狄清聽到了來自皇甫岑的強硬,對視一眼身旁的典韋、賈詡、月奴,然後四個人先後走過那個人的身旁,站在庭院之外聽著院子裡的動靜。
“砰!”
本來應該是很輕的一個聲音,但一時間出響聲竟然大的可以打破這股寧靜悲涼的氣氛,看那人有些抑制不住的手臂,似乎抑制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你怎麼過來了,大——哥!”
最後一個字幾乎是皇甫岑咬著牙在說的,當身後的公孫瓚開口打破典韋他們的談話後,皇甫岑就已經猜到這個人是公孫瓚,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從涿縣一起逗狗熬鷹,一起年少輕狂,然後替他南下護送劉基,甚至後來三兄弟一起闖遼東,在昌黎城打出一場揚名已久的那一仗,然後是幾次相見,幾次離別,甚至盧植死前,他還皇甫岑都可以為了兄弟不顧天子諭旨去營救兄弟,可偏偏就是這個視為兄長的公孫瓚,竟然在天子要殺自己的的時候,他說了一句“真話”,就是這句“真話”讓他皇甫岑死無葬身之地,讓他皇甫岑不能親自送走盧植,不能扶靈柩回洛陽。
這就是白馬結義的兄弟!
“我是回京遞交奏摺參議改刺史為州牧一事,事情辦完了,想起老師,就過來走走。”
公孫瓚雙手揹負於後,頭微微仰著,似乎也在抑制著眼淚流下。
“呵呵。”
皇甫岑沒有回什麼,只是輕輕地苦笑了一聲,然後繼續沉默不已,甚至身子都沒有站起。
皇甫岑這身苦笑卻彷彿像一根針狠狠刺在公孫瓚那敏感的神經上,那裡是公孫瓚對老師盧植的愧疚,還有對皇甫岑的愧疚,言不由衷的解釋道:“老二,你還在怪為兄?”
“怪?呵。”皇甫岑終於肯回頭瞧一眼公孫瓚,問道:“我該恨誰?”
說這話的皇甫岑真不知道自己該恨誰,難道要恨許攸、劉宏、公孫瓚,甚至自己?可那是站在不同的利益角度作出的不同決定,他們沒有辦法不這麼做,沒有辦法選擇逃避。
“我……我只是說了句該說的。”
話語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卻被門板之外偷聽的狄清偷聽的真真切切,嘴裡吐了一口,不屑的罵道:“你那是斷章取義,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何至於我家大人落得這樣的名聲。心中無愧你幹嘛戴斗笠啊!做賊心虛,妄我家大人捨生忘死的為你做了那麼多事。”狄清同襄楷一起進宮去求的天子,自然也知道公孫瓚究竟在朝廷上說了句什麼話!
而在院子內聽到這話的公孫瓚頓時臉色漲的紅紅的,拳頭不由自主的開始繃緊。
“狄清,給我退出五十步!”
皇甫岑一怒,兄弟二人談的是兄弟情誼的私事,他們的分歧再大,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