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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野之外,落日餘暉灑落一片,整個幷州交界迎來了晚秋的風景。只是在天邊烈日的消散下,越顯的壓迫,甚至有些抑制的衝動。就在這被映紅的半邊天后,從那一頭大片的陰雲正慢慢威壓而來。空曠的天空,似乎要在這一夜下起暴雨來。
油燈剛剛被點燃。
光影之下,幾個人團座。
不,應該說是十幾個人。
有病怏怏的戲志才,有沉思不語的程昱,有凝望河北的沮授,也有坐在皇甫岑身後的賈詡。
幾個人中,只有華歆的表情是最輕鬆,但也是最凝重的。
只要一旦做出決定,河東下必將進入一場不時何時停息的徵兵、徵糧的徭役中,而這個徭役的前提是決不允許出現任何不安的躁動。
因為河東是他們最後的根基!
倒是一些身為將領的人忍不住內心的激動,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這裡有典韋、顏良、文丑、張飛、馬超。
但大部分的人還是很冷靜,以麴義為首,關羽、黃忠、趙雲、徐晃、張頜、張繡、張任、龐德、閻行,除卻身處高句麗的太史慈沒有歸來,幾乎是皇甫岑所有的大軍統帥都在眼前。他們也是皇甫岑這近十年來,聚集的精英。
這中每個人都與自己有著數不清的故事,所以不論最後因為什麼原因,他們走到了一起,然後繼往開來,綁在了同一輛戰車。眼下,正是大漢傾頹,河東下,白馬下一展抱負之際。
“不論出於什麼目的,這場動亂都要消散於無形之中。”
雖然他們都是自己的心腹,但皇甫岑不敢保證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心思,可是不論什麼心思,在掌握局勢前,他皇甫岑要讓自己身邊的人知道,他們眼下的利益是一樣的。
“如何做?”
一直目視前方,一句話都沒有說的關羽突然扭回頭,瞧著皇甫岑問道。
沒有半分質疑,這就是關羽已經給他皇甫岑的答案。
而所有,所謂的謀主並沒有人率先為皇甫岑謀劃,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戲志才,彷彿這一切都是給戲志才做嫁衣一般。
“咳咳。”乾咳兩聲,在皇甫岑注視的目光下,戲志才才緩緩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開口說了,我們的目標很簡單,不論出於私心還是延續漢祚,在這即將來臨的亂世當前,我們首先要做到的便是掌控整個大漢中樞!”
“整個?”
所有武將瞠目結舌,他們雖然不太關心政治,但是他們也清楚,那是因為他們這種武人出身的人早就被排斥出了中央政治體系。
但是儼然,皇甫岑又更好的解決辦法。
“可是他們是不會應承的。”
閉口不言的麴義低著頭回應道。而這他們不用說明,眾人也知道是單隻士人門閥這個詞彙。
“不應也要應!”戲志才蓄滿的氣勢隨著他這一靜一動間,充斥著全身,竟然連手臂之都暴露著青筋,魄力很果決的回應道:“他們沒有迴旋的餘地。所以,公與。”
聞聽戲志才說及自己,沮授扭頭。
“要早做安排。”
沮授點點頭。這裡頭的幾個謀主,只有他的家族深厚,自然要承受的打擊也會很大。自從河東組建商會後,沮授一直在衡量是不是要整個家族改士從商,以變如後衝突之時,少了些許麻煩。
“可是他們根深蒂固,我們別說掌控,就連進入大漢中樞都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聞言,戲志才一笑,回頭看著說話的張飛,道:“眼下大將軍何進同十常侍的鬥爭日漸激烈,又有士人從中作梗,這個矛盾一旦爆發出來便如火山。可以瞬間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