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潁川院”,所以他的同窗,也是在潁川幾家大族組建的“潁川院”學習。而能入潁川院的學子,皆是名門之後。當然也少有幾個記名弟子,或是寒門旁支聆聽。而能做出此事的人也不多。
當中,名聲不顯。
但卻讓荀攸記憶深刻的幾個人,郭氏旁支鬼才郭嘉,記名弟子酒鬼戲志才,還有講師司馬徽帶來的記名弟子徐庶。
而三人中,郭嘉和戲志才一個好色,一個嗜酒,身體狀況向來不好。也做不出這等“俠義”之事,能做得出的也只有這記名弟子徐庶。聽聞徐庶在求學前,曾是遊俠,也曾殺人入獄。所以在荀攸的記憶裡,幹得出這等事情的也只有徐庶一人。可是面前這封信箋落款卻是單福,而且還是陽翟長公主的印泥。
當然洛陽眼下這等時刻,荀攸卻是不想多惹是非的。
但是荀攸雖然同徐庶所交不多,但卻很清楚徐庶為人,特立獨行,向來不會找人,更不會求人,這次是……
好奇之下,荀攸開啟了信箋。
面所幾個字亦是非常簡單,約自己潁川院一敘!
落款處卻是鮮紅的陽翟長公主家丞的印泥。
“長公主的家丞?”
荀攸一驚,似乎想起什麼匆匆忙忙把信箋裝回衣袖,急匆匆的收拾行裝,便要出發。
家丞,長公主的爵位類似諸侯王,她們可以自行設定官吏,為其起居生活效力。每個公主設定家令一人,秩次六百石,相當一個小縣令,也相當於尚郎、議郎等俸祿。另設丞一人,三百石。其餘屬吏由公主自行增減。而這些關於都歸屬於宗正同屬。
事情一聯絡到陽翟長公主,加之徐庶的個性,荀攸很擔憂,之後什麼話都沒有說,叫過方才的老僕,簡單的吩咐了幾句,然後又寫了一封信,向大將軍何進請了幾日病假,便匆匆的趕回潁川。
……
潁川。
“呵呵。”典韋憨憨一笑,扭頭看著身旁被五花大綁的男子,輕聲笑道:“看的手還剩下的老繭,也是用了多年刀劍的遊俠,怎麼棄而不用了!”
“呵呵,你這莽夫怎會知鴻鵠之志!”
聞聽此言,典韋笑聲更憨,撇撇嘴,不屑的說道:“你這人,忒狡詐。你有鴻鵠之志,怎麼落入我們手中?更何況俺老典雖然是燕雀,可我家大人可不是燕雀,即便是也要你這鴻鵠做的好事多!”
典韋話雖然憨厚,卻摯誠,讓男子無話可答。
接著行了一段路,皇甫岑打馬轉回身,瞧著典韋身後的男子,笑問道:“怎麼,還不服氣呢?”
“就是不服!”
“你這話忒不誠實。”
典韋撇嘴,也懶得同這樣小氣的男子說話。在他眼裡,身為男兒行事縱然不比皇甫岑,也要不拘小節,這般躲躲藏藏,他典韋最是看不過。
見典韋都鄙視自己,那男子卻是有些羞愧。
“我想,跟著我們不是陽翟的意思?”
談話間,皇甫岑已經不知不覺的表明他同陽翟很熟的關係。
“當然,不是。”一會高亢,一會低落。不過那男子想了想,回應著皇甫岑道:“本來是想探聽你是何人,卻沒有想到落入你們的手中,也只有跟著你走了。”
“跟著我們?”皇甫岑一笑,回身道:“好像是我們在被你牽著走!”
“這……哪有!”
男子雖然一驚,卻很急速的掩飾了起來。
甫岑嘴角挑了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面前這個人古靈精怪,年紀也就二十一二,比自己還要小五六歲,做事雖然有分寸,卻不成熟,也不穩重。孩童性情還未改變。只是像平常聊天那般,問道:“怎麼樣,這條路可是通往潁川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