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眾人反應,柯比能緊握的拳頭,自然的鬆了一下。
卻被一直注意他的彌加收入眼底,轉念一想,柯比能此番是讓鮮卑徹底的同皇甫岑勢同水火,將來也只有同他一路對抗皇甫岑到底,而且,他或許還會藉此時機借刀殺人,大肆削弱東部鮮卑眾部落的勢力,然後藉機掌控東部鮮卑。
想好後,彌加搖搖頭,道:“此計雖妙,可我等軍心潰散,況且這公孫瓚和劉備本是昌黎城名將,深喑守城之道,又攜大勝之師來此,恐一時半刻取不下此城。”言此,彌加再度看向柯比能。
柯比能也彷彿看出彌加猜忌自己,握緊拳頭,豁然起身,吼道:“某剛到此處,尚無戰功,就讓某先立一功如何?”
“自是再好不過。”
闕機奸詐,不想自己族人傷亡過重,見有人開口,隨即回道。
素利撇撇嘴,點點頭,算是不同闕機頂牛。
彌加搖搖頭,又瞧了瞧魁頭,魁頭預設的點點頭後,彌加開口道:“既然如此,我等就等候柯大帥頭功!”
……
他們在此商議,丘力居自然也沒有閒著,現在的他早就已經做了決定,不管漢庭還能不能收留他們,他們也不會在讓張舉在此存活,
如果幽州牧劉虞能容忍,張舉的頭顱自然為投誠心意。
如果白馬都尉皇甫岑不依不饒,自己也好無後顧之憂!
去往幽州的使節還沒有傳回來訊息,卻打聽到皇甫岑已經抵達盧龍塞,沒人敢耽擱一分鐘,最後,烏丸內部達成統一意見,誘殺張舉。
即便連近日來同丘力居意見相左的蹋頓也同意殺了張舉已斷絕後顧之憂。
所以鮮卑人爭執,沒有緊攻營口城寨,而烏丸人正設計如何殺死張舉,自然沒有人多事,帶兵衝城。
張舉連日來也是人心惶惶,不知該如何是好,自從張純被門下刺客刺殺後,他就一直擔憂自己小命不保,也曾想過上吊自殺,後來卻因為害怕死亡,而沒有成功,這半個月來過得渾渾噩噩,不過最近皇甫岑東來的訊息太多了,讓他的心絃又繃緊了一些。
今天下午,他便被丘力居請來吃酒。
他本是河北名士,一向不太喜歡北方遊牧民族的飲茶吃飯的方式,不過,眼下窮途末路,總要受制於人,他也只有跟著侍衛前來。
他倒是沒有想到,今天會是最後的晚宴。
酒過數巡,張舉有些微醉,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外邊的軍營裡已經架起篝火,彼此暢談相敘。
丘力居偷偷是個眼色,立刻便有烏延下去,把張舉帶來的幾個侍衛安排下去。
而樓班則是頂住軍帳門口,一步也不離開。
蹋頓藉機靠到張舉身後,伺機而動。
丘力居彷彿越喝興致越濃厚,頻頻舉杯,最後甚至都走到了張舉的酒宴前,把著酒盞,拍著張舉的肩膀,道:“今公孫瓚、劉備被困營口,不日將克,我等便解決了遼東最大的憂患,都是張將軍功勞。”
“哪裡。哪裡。”
張舉嘴上雖然應承,心裡卻又徒增幾分難過,這比起義之初的本意差了許多,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會混到這般境地。丘力居這話,有時聽起來真的很刺耳。但張舉卻不敢反駁。誰叫自己人在屋簷下,怎敢不低頭!
“不過呢……”丘力居語頓,話題一轉,拍著張舉的肩膀,道:“我聽說皇甫岑東進,雖然一路之上皆是募兵而來,可此人不容小覷,昔日蘇僕延就是在此人手裡丟了腦袋。”
“他真的回來?”
“他是公孫瓚、劉備的結義兄弟,他不可能不來。”
“那……如何是好?”
張舉憂愁。
丘力居卻是一笑,身子踉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