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寰大師他償還給徐清凡的,為補償他算計徐清凡的事情,只是這顆舍利子是他生前靈氣、神識、領悟的精華凝結,無比珍貴,他雖然害得徐清凡一生只能精準的占卜三次天機,但這個補償也太過了吧?
難道,這九寰大師還有其他什麼其他對不起徐清凡之事?
更重要的是,舍利為佛家之物,雖然珍貴無比,但就算給了徐清凡,徐清凡也無法使用絲毫,他將這顆舍利送給徐清凡,又是為了什麼?
徐清凡心中滿是疑惑。
只有屋外的劉先生,凝神聽著竹屋內的動靜,卻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冷冷一笑,似乎在諷刺某人的虛偽。
當徐清凡將那顆珍貴無比的舍利收入袖中,走到竹屋之外時,因為兩名準宗師同時突破和九寰大師的仙逝而整整喧鬧了百日有餘的“榮華山”,終於恢復了平靜。
雖然徐清凡從金丹初期到金丹中期的突破相比較鶴道人和博廣嚴不值一提,而他的小境界突破也不能稱之為“得道”,但因為他突破的時機以及突破時所出現的異狀,還是被一些無聊之人將這百日稱作“三人得道”,傳著傳著,竟然就這麼定下來了。以至於到了萬年之後,修仙界的大部分人都開始以為徐清凡是在這個時候成為宗師的。“有意思,好手段。”
在這百日中,已經不知混入“榮華山”多長時間的張虛聖,也和“榮華山”上所有的修士一般,沒有一刻休息,站在某不引人注意處,直盯著“榮華山”各處的諸般變化,眼中時讚歎,時欽佩。
這個愛附風雅的傢伙面前,竟然還擺著一桌一椅一壺一杯,顯然這些日子他是一邊飲茶,一邊看著“榮華山”的風氣雲湧。
張虛聖背後,一名黑衣人疑惑的問道:“主人,不過是出現了兩個新的宗師罷了,算是什麼好手段?”
張虛聖微笑地說道:“我說的不是那些新晉宗師好手段,而是那個死去的九寰。”
“天道廣博,一視同仁,本無對錯正邪之分,正壓邪一段時間,邪壓正一段時間,也算是一種天理迴圈。但現在……”說話間,張虛聖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的茶水水面上輕輕點觸了一下,茶水一陣波動。“原本已經漸漸有跡可尋的天機,就如這茶水一般,亂了。多了無窮變數,正道不會一定式微,邪道也不會一定大盛,只是不知,九寰他用來攪亂天道之人,又會是誰呢?”
天機太過虛無縹緲,定數變數又不是常人可知,甚至很多修仙之士在大乘之前都不相信天機定數的存在,天下間能略窺其跡象者不過寥寥幾人,這黑衣人自然不在其中,所以聽到張虛聖的話後,臉上的疑惑反而更深了。
“天道定數為四十九,變數為一,這一又是哪裡好掌握的?你想讓人攪亂天道的軌跡,那人又如何能頂住天道的慣性和被改變後天道的反噬?更何況,我雖然無法像你那般清晰的看到天道運轉,但我馬上就能與天道相抗衡了,到那個時候,你的所有心機都只是白費。”
張虛聖喃喃自語的說道。
“天機亂了也好,在天道重新將之撥亂反正之前,水混了更容易摸魚呢。”
張虛聖揮袖之間,他面前的桌椅茶壺瞬間不見,在帶著那名黑衣人遠遠離去之時,突然又說道。
第六卷 第九章。暗流(中)。
事情很多,比如說“慈雲寺”有了兩名宗師後地位的變化,比如即將開始的與南荒妖獸之間的決戰,又比如說他這次突破之後地位影響力的提升。這一切的一切,變化所引起的變化,都需要徐清凡好好的思量一番。
但徐清凡卻不願多想,事情多了總會讓人有種逃避感,徐清凡自那日從九寰大師仙逝所在的竹舍離開後,就一直停留在他自己的屋中,不見外客,閉關專心修煉,煉化那些新得的法器。為將來的秘密行動做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