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徐清凡終於放鬆了一些,盤膝坐下。開始閉目探測起腳踝處的異常,試圖阻擋自己被“獸狂”所感染。
現在徐清凡唯一擔心的就是那名可控人心神情緒的高手會再次出手。但為了阻擋自己成為理智全失只知殺戮的“獸狂修士”,卻也只能狠下心來冒險一次了。
就這樣。血色地山腹中,喧囂混亂的戰場中,徐清凡閉目打坐,神態安詳,在徐致遠和徐影地阻擋之下。身週三丈之處一片平靜,兩者對比之下,畫面顯得有些詭異。
看著徐清凡竟然就在這混亂危險的戰場中盤膝打坐,“日”地雙眼中閃過一絲怪異色,卻也不知道該評價徐清凡是魯莽還是果斷。只不過在“日”看來,徐清凡無論如何努力,也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罷了。
不過同時,他卻也多看了那被結界所包裹的小黑和碧綠色骷髏兩眼,徐清凡到現在為止,一舉一動都沒能逃過他的雙眼,對於那骷髏頭的意義,卻也猜出了幾分,卻並沒有驚訝。只是臉上地笑意卻是愈加的高深莫測了起來。
“或者。讓這個徐清凡變成一個受我所控制的獸狂修士,殺戮正道聯盟之士。更為有趣。”
微微一笑後,“日”的表情突然變得肅穆,同時雙眼發生了奇異的詭變,左眼如烈火般一片火紅,右眼卻是如北地般一片冰雪之白,散發著詭異地光芒,向著正在與博慧教手的博廣嚴看去,卻是決定要先集中力量對付博廣嚴了。
而身中“獸狂”的徐清凡,心中破綻又是如此之大,對他來說卻是沒有絲毫的威脅,隨時都可出手取他性命,更何況,徐清凡曾殺死了他的親弟弟,“日”也並不打算就這麼便宜的讓徐清凡死去。
同時,博廣嚴大師也如徐清凡一般,意識到周圍恐怕還另有高手潛伏,只是心中對於博慧的感情無論如何也無法放下。
而此時,博廣嚴看著因為無論如何都無法傷害到博廣嚴而神態變得愈加瘋狂的博慧,與他所認識的博慧判若兩人,眼中終於閃過一絲決絕與痛苦,在躲避博慧攻擊地同時,手中漸漸浮現了一個“”字元印。
一番恩怨,一段感情,眼看就要有一個根斷。
在徐清凡拿出碧綠色骷髏頭給小黑療傷吸收地同時,另一番徐清凡無論如何也沒能想到的麻煩,也因此而出現了。
遙遠地東海之東,一片廣博卻神秘荒蕪的島嶼之上,殭屍橫行,毒氣四伏。
而這處島嶼的中間山谷中,一個神秘的儀式正在進行著,一片方圓數十里的黑氣不斷翻騰著,而這些死氣,竟然均是極為精純的死氣所構成,讓人絲毫不敢靠近,曾有大膽者,皆已經變為黑氣邊緣處的幾具枯骨。
黑氣之外,無數身穿黑色長袍之人忙碌的指揮著無數殭屍煉屍乃至於屍王,或者搬運著某些珍貴的材料,或者源源不斷的走入這無邊的黑氣之中,而隨著進入黑氣的高階煉屍越來越多,這片無盡黑氣也是越來越磅礴浩大,深沉恐怖。
這般情景,已經整整的持續了八年了。自從當年一個稱號為“洪”的鐘家旁支大乘期修士突然消失之後。
這正是鍾家之人,正在祭練新的“煉獄冥杖”的儀式,更是鍾家復興乃至於稱霸修仙界的希望。
突然,不知為何,原本穩定的黑霧突然一陣波動,面對突然出現的變化,黑霧之外的黑袍人原本如殭屍一般僵硬冷淡的臉上均是露出驚恐和不知所措之色,不知這般異變是為何。
祭練新的“煉獄冥杖”,對鍾家的意義太過於重大,可是容不得出現絲毫意外。
只是這些鍾家傳人雖然心驚,卻是依然絲毫不敢靠近這片黑霧,只是驚慌的看著原先正在指揮著鍾家眾人行動的一名黑衣人。
而這名黑衣人,正是鍾家的這一代家主。鍾家除了已經成為新的“煉獄冥杖”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