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拽開。
“她二叔,金玉爹在底下不安寧啊,他託夢跟我說,他冷,想回上家村。你跟我有什麼仇怨,咱們都好說,那可是你親大哥,當年也照顧你不說,你不能這麼絕情啊!”皇甫老太泣道。
皇甫老二臉上的肉一橫:“他還當自己是老大嗎?當年為了你這個娘們,連父母都不要了,自己跑的那麼遠,有本事就別回來了,還不是回來跪在爹孃面前要糧食?要不到,就跪了兩天兩夜,他為了你這個女人做這些,他為我們的爹孃做了什麼?該,死了活該!”
皇甫老太一愣,她只知道當年皇甫淵偷著回來要糧食,卻不知道他是在外面跪了兩天兩夜的,皇甫淵當年身子本來就弱,這兩天兩夜……
“是你們逼死他的,一點糧食而已,你們竟然把你們的親大哥逼死?”皇甫老太突地激動起來。
皇甫老二說了那話就後悔了,這事他其實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當年就是他攔著爹孃不給老大糧食,還偷偷的將原本分給老大那一份拿去賭錢。
林氏卻不自覺,立即喊道:“什麼叫做那一點糧食?那個時候,大水將各地都淹了,哪裡來的糧食?要說逼,是你逼死大伯的,說你跟孩子在家沒吃的了,潘氏,你真的沒有臉面來見大伯!”
皇甫老太此時卻說不出話來,只沉浸在對往事的心痛與懊惱中。
楚一清見皇甫老太臉色不好,立即暗示趙小麥將皇甫老太扶到馬車上去,金玉趕緊上前伺候著。
楚一清冷冷的望了四人一眼,聽了這麼多,也算是聽出個是非曲直來,當下便說道:“二叔,二嬸,四叔,四嬸,我叫楚一清,是趙家剛認的乾女兒,既然這事情說到這個份上,我就問一句,到底要如何,你們才肯讓乾孃將乾爹的墳遷到上家村?”
皇甫家四人,剛才只顧著跟潘氏吵吵,等楚一清一說話,他們這才注意到楚一清。或許平常的莊戶人,會被楚一清那冷凝的氣勢嚇住,但是他們不同,怎麼也是大家之後,於是皆都冷冷的打量了楚一清一眼。
“原來你就是那個楚一清,既然你為潘氏出頭,那事情是不是就能做主?”皇甫老二冷笑著問道。
“能!”楚一清答道。
“好,痛快,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當年是潘氏令我們失去了所有,如今潘氏是過得好了,連大馬車也有了,既然如此,當年她拿走我們的什麼,就還給我們什麼!”皇甫老二冷笑了一聲:“聽說你起了一個大宅子,不如這樣,那宅子給我們,那這墳你們就起回去,怎麼樣?”
皇甫老太本是在馬車上坐下了,一聽這話立即坐起身子,氣的渾身顫抖:“那是人家一清的房子,你們怎麼有臉……”
“娘,您別激動,您坐著就成!”楚一清趕緊回頭安慰皇甫老太。
金玉一邊為皇甫老太順氣,一邊說道:“妹子,咱們回去吧,俺爹的墳俺不起了,爹,女兒不孝,女兒對不起你們了!”
楚一清則轉身冷靜的面對皇甫家人:“二叔的意思是用乾爹的屍骨換那宅院?”
皇甫老二本來就是這意思,如今聽楚一清赤裸裸的說出來,四周又圍著這麼多人,當下就有些臉上掛不住,冷聲道:“什麼換,那本來就是我們的,不,確切的說,就算你那個宅院再大上十倍二十倍,也不足以彌補我們失去的!我們現在只是要一些利錢罷了!”
“就是,誰叫你強出頭呢,既然強出頭,就不會捨不得那宅院吧?”林氏掐著腰在一旁叫囂道。
楚一清皺皺眉,她原本想著皇甫家人會要些錢,畢竟過去了這麼多年,皇甫家幾個男人都是公子哥,嬌生慣養的,肯定是坐吃山空,一定會需要錢,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獅子大開口,似乎對她的情況很是瞭解似的。
“怎麼?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