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邊一趟,阿德就留下來保護阿寶!”厲煌這會兒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很認真的開口。
楚一清本想著拒絕,但是望見男人那堅毅的神情,絕情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厲煌轉身,望望天上的月亮,徑直大步走了。
楚一清上前一步,動動嘴唇,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爹……”阿寶突地在炕上不安的動起來,張著小嘴模模糊糊的喊了什麼,就向炕沿挪動那兩根小短腿。楚一清怕他掉下炕來,趕緊攔住他。
“爹……”阿寶又朝著厲煌的背影喊了一句,這一次,楚一清聽了個清清楚楚。
“阿寶!”楚一清忍不住呵斥道,阿寶竟然叫厲煌叫爹,是誰教他的?
“爹……”阿寶卻不理她,眼巴巴的望著門外,只到厲煌翻出院牆不見,他才哇的一聲哭出來。
楚一清狠狠的皺了眉,阿寶對厲煌的稱呼讓她很是煩躁,不但因為她對厲煌微妙的感覺還隱隱的覺著,這件事情似乎與厲煌有關,如果真的是厲煌教阿寶的,他為什麼這麼做?
上家村外,騰龍駕著一輛馬車靜靜的等候著,見厲煌出來,立即迎了上去。
“爺,南邊已經來了訊息,說是找到了一些上官家族販賣私鹽的蛛絲馬跡,只是這樣好的一個機會,正是擴充套件咱們金龍堂勢力範圍的時候,爺當真要拱手相讓給皇上?”騰龍一邊駕車,一邊低低的開口。
“除了這個,父皇是不會答應解除我跟護國公府的婚約的,沒有辦法,我只能答應!”厲煌幽幽的開口,抬手帶上銀鷹面具,一雙眸子也變得幽暗深邃。
“為了這位楚小姐,值得嗎?”騰龍又問道。
這一次,厲煌沒有回答,只是開啟車簾,望著黑夜中靜寂的上家村,眸色中流露出一份不捨。這次回來,他雖然沒有從楚一清那兒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至少知覺著跟阿寶更親近了,一想到阿寶有可能是他的孩子,他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愧疚與期待,矛盾的讓他難受。
“您跟楚小姐求證了嗎?”騰龍低聲道。
厲煌搖搖頭:“小翠已經死了,無從查證,而且楚一清不記得那個人的容貌,問了也只能增添她的痛苦而已!”
騰龍突地道:“爺,有一個辦法可以證實,叫做滴血驗親!”
厲煌立即皺眉,冷聲道:“誰也不能動阿寶一根手指頭!”
騰龍趕緊解釋;“只是要一滴血而已,沒有大礙的!”
“騰龍,你只管查實上官家族販賣私鹽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厲煌冷冷的開口。
騰龍暗暗的吐了吐舌頭,趕緊應著,揮起鞭子,狠狠的甩在馬背上。
車上簾幔,厲煌坐在馬車裡,雙眉緊緊的皺起,如果阿寶真的是他的孩子,那麼害楚一清身敗名裂得到人就是他,楚一清會原諒他嗎?
厲煌的心裡隱隱的升起一抹不安。
“妹子,齊公子咋連夜走了呢,也不說聲!”金玉一大早聽說厲煌走了,臉上立即露出惋惜的表情,又道:“這齊公子這幾次來,總是神出鬼沒的,莫不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一清笑道:“金玉姐,腿長在他身上,他願意來便來,願意走便走,反正咱們是受了村長的託付照顧他而已!”
金玉皺皺眉:“妹子,你咋說的那麼薄情?這齊公子在咱家斷斷續續的住了半年,跟咱們也是有情分的,你咋總對齊公子這麼冷淡呢?妹子,俺勸你,這齊公子是個好人,俺瞧著跟你也般配,要不等下次來的時候,俺幫你探探他的口風,你這也老大不小了,又帶著個孩子,趁著年輕能嫁就嫁了!”
楚一清趕緊投降:“行了行了,金玉姐,你可別說了,這事你千萬別問,你只是看到表面,根本就不知道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