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上,捲起一末末令人迷醉的淡香。
上官宇緩緩的勾起唇,眸色裡有了一抹痴迷,他定定的望著楚一清,竟然連那馬車停下來都沒有察覺。
“公子,是藍小姐!”車伕恭敬的在外說道。
上官宇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那眸光卻一直緊緊的盯著楚一清,根本就沒有移開眼。
楚一清放下車簾,對上官宇笑道:“上官老闆,車外是藍小姐,或許是找你有事呢!”
上官宇恍惚間聽楚一清對他講話,連忙驚醒過來,問道:“什麼?”
楚一清照舊不動聲色笑道:“是藍小姐呢!”
上官宇這才哦了一聲,轉身便開啟了車門。
車外,藍蝶身著淡綠長裙、外罩同色的披風,披風的毛領上是雪白的兔毛,頭上低低挽著個墮馬髻,又留出兩綹頭髮嬌媚地垂在臉頰兩側,挽得鬆散的髮髻上插著個鎏金穿花戲珠步搖,旁側垂著一串蜜蠟,俏生生的立著,手裡端著個暖爐,身後照舊跟著奴媽媽跟兩個丫頭。
“藍小姐,這大冷的天怎麼沒有坐馬車?”上官宇只是淡淡的打了招呼,並沒有下車。
“在家裡倦了,就出來走走,剛從你的飲品鋪子過來呢,瞧見了你的馬車,就打個招呼,怎麼,你馬車裡有人嗎?”藍蝶歪著頭,似乎想看清馬車裡的人。
楚一清正待要開口打招呼,上官宇卻徑直虛掩了半扇車門,笑道:“是我的一個朋友,這天氣冷,我送送她!”
藍蝶似乎有些失望的輕哦了一聲,便笑道:“那上官公子忙吧!”
上官宇點點頭,也就關上了車門,吩咐車伕快點趕路。
藍蝶向後退了兩步,讓出路來,看著那馬車走遠了,忍不住皺眉道:“奴媽媽,你可看清裡面是什麼人?”
奴媽媽趕緊答道:“奴婢只瞧見一角碎花白紗衣裙,想來是位年輕的女子!”
藍蝶跺跺腳:“我一猜便知道,不然,這上官公子見這大冷的天,我沒有馬車,也不會不送我,只是什麼女人如此神秘,竟然都不讓我瞧見!”
奴媽媽自然不能回答,藍蝶不悅的嘟嘟粉粉的唇,失望的向藍府走去。
楚一清望著上官宇,不悅的皺皺眉,問道:“藍小姐我也是認識的,你為何故作神秘,你這樣萬一讓藍小姐知道了,不是平添什麼誤會?”
上官宇懶懶的揚揚眉,就勢在馬車上躺下來道:“就是因為你跟她認識,兩人一見面,又不知道說到什麼時候,你不是趕時間嗎?我這是在幫你,你卻不識好人心!”
楚一清不動聲色的向後移了移身子,與上官宇躺倒的地方空出一段距離來,才說道:“那倒是我誤會你了!”
上官宇很肯定的點點頭,又道;“那藍蝶,每次見了你,總是纏著問東問西,你不覺得煩嗎?”
楚一清搖搖頭:“藍蝶性子率真,我怎麼會煩?”
“可是我會煩,嘰嘰喳喳的,吵死了!”上官宇將一隻手臂支撐在偷下,側眼瞧著楚一清,“我就想這樣安安靜靜的與你待著!”
楚一清正待要說什麼,就聽見馬車伕在外面恭聲說道:“公子,到了!”
上官宇立即煩躁的坐起身來,嘟囔道:“真沒眼力勁兒,也不知道趕慢點!”他這剛要切入重點呢!嘟囔完,上官宇率先下了馬車,狠狠的瞪了馬車伕一眼。
那馬車伕累的氣喘吁吁的,正是聽了上官宇的吩咐,快點趕車,這會兒一見上官宇的臉色,頓時覺察到什麼,那心裡就很是委屈。
現下這時辰正是半晌不夜的,碼頭上的攤子也沒有幾個人,趙小麥跟二嘎子正歇息著,孫山丹則帶著劉翠姑正在洗碗,省得一會兒上客人沒有碗喝湯,初一跟初二則在一旁燒火熬湯——下午的湯都是昨天晚上事先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