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墜了一層兔毛兒,這可是她花了大價錢跟吳老五買的,本想著是上家村獨一份,卻沒有想到被麥香跟許枝兩人的斗篷打敗下去,當即心裡不舒服,聽見金媒婆這麼說,也就酸酸的說道:“金媒婆,你可別想好事兒,那兩個小丫頭的親事怕是你說不成哩,先不說麥香如今不在鄉下,就那個許枝,人家是城裡來的,眼光高著呢,這村裡的娃子,估計也就只有能看上中了秀才的鐵栓!”
金媒婆一聽這生意沒她的份兒,那心裡就不高興,這會兒一聽王喜說許枝也就只能看上鐵栓,當即也就大叫道:“不是說鐵栓要給趙家當上門女婿麼?咋許枝又瞧中他了呢?”
王喜聽她這一咋呼,趕緊將自己的責任撇的清清的,“俺只說許枝就算能看上咱們村子裡的,也就只能是鐵栓,別的話俺可沒說,都是你在那兒咋呼!”
金媒婆抹抹嘴道:“你放心,俺也啥都沒說!”
王喜悻悻的走了。
金媒婆指著王喜的背影吐了一口吐沫道:“孩子都四歲了,還整日打扮的跟妖精似的,穿那粉色的襖子,咋的,跟小姑娘爭俏呢?”
金玉跟孩子全都穿上那斗篷,見楚一清沒穿,當即就說道:“妹子,你咋不穿?那紅色,就要過年穿才喜慶呢!”
楚一清笑道:“我不是很喜歡那麼豔麗的顏色!”
金玉則不依道:“怎麼說也是齊公子的一番心意,再說跟阿寶一起穿,是啥裝來著?哦,是母子裝,不是妹子你說的嗎?”
楚一清被她磨不過,只得穿上,誰知道一穿上,阿寶就歡喜的咯咯的笑,一個勁兒的指著楚一清的衣服道:“娘,娘,阿寶跟你的一樣的!”
看阿寶這麼喜歡,楚一清也就忍耐了下來,卻不肯穿出門去,只在家裡逛遊。
一會兒,村裡的小媳婦大姑娘結伴來到了趙家,自然是李林氏跟虎子娘領頭,大家圍著坐在大廳裡,吃著瓜子,嘮著磕,又聽說趙家來了個親戚,就都上前認了認。
潘氏帶著兩個女兒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也不多說話,別人問了就答上兩句,給人的印象倒是極好。
楚一清本就跟村裡的女人沒有什麼共同話題,說了一會兒也就找機會溜了,看著今日雪雖然還沒化完,但是天氣晴朗,也就從後院出了門,去了葡萄園,算是喘口氣。
“娘,過了年咱們還去魯城嗎?”阿寶走著走著,突然問道。
楚一清笑道:“怎麼,你還想去?”
阿寶搖搖頭:“我還是喜歡這裡!”
楚一清笑道:“可是你終究是要走出上家村的,要出去見識一下!”
聽楚一清這麼說,阿寶也就不說話了,只是很懂事的點點頭。
葡萄園裡的葡萄已經全都摘了下來,只剩下樹枝光禿禿的在寒風裡顫抖,葡萄院子的棚子裡,傳出老於頭跟老何頭等人的大笑聲。
楚一清在外面聽著那笑聲,便知道老於頭的生活不錯,當即也就放心了,也就沒有打擾他們,帶著阿寶繼續溜達。
從村外繞著路到了村前,正打算去看看還剩下多少蔬菜,什麼時候能倒出地來種小麥,剛走到堤壩上,就見遠處駛來一輛馬車,那趕車人大力的摔著馬鞭,疾馳在雪地上。
大年初一,這古代人都講究在家裡過年,沒有人出門的,這來人是誰?楚一清抬眸看去,待看到那馬車上刻著的“楚”字之後,眸色忍不住一暗。
“大小姐,找到你可是真好,你快救救公子吧!”那趕車人叫做楚五,是護國公府的家生子,楚一清在家的時候,那楚五是見過楚一清的,當即一眼就將楚一清認了出來。
一聽到楚桓出了事,楚一清忍不住上前問道:“公子怎麼了?”
這時候,那馬車的簾幔緩緩的開啟,楚桓探出頭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