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想了想,說道:“那些人想租地,倒是可以繼續租給他們,畢竟他們也不是大奸大惡,只是要敲打他們一番,算是個警鐘,讓他們心裡有個數,別以為咱家是好欺負的!這些日子幫過咱家的,金玉姐,你也心裡有數,以後有什麼賺錢的買賣,多多的照顧這些人。像大虎、二虎這種忘恩負義的,是必須要懲治的!”
“啥?那錢真的是大虎二虎乾的?熊奶奶的,這兩人在咱家的時候,咱家可沒有虧待他們,知道他們喜歡吃肉,兩日一隻雞,天天的葷腥,可沒缺著他們,誰知道他們竟然這麼不爭氣!”金玉忍不住叫道。
“大虎二虎好賭,當初他們兩個的娘在的時候,還能約束他們,自從去年大娘去世之後,他們就不安分了,欠了一屁股債,被那雷老虎的兒子盯上了,脅迫他們幹了這事兒!原先咱家剛剛起步的時候,因為是用人之際,所以也沒有挑選,只要願意跟著我的,我就不會虧待他們,如今咱家起來了,許多事情也應該有個規矩,透過這些日子的觀察,我覺著也有必要整頓一下了,如今大虎二虎已經被我處理了,跟大虎二虎走得近的,一律發賣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楚一清冷聲說道。
金玉還是有些不甘心,低聲嘟囔道:“要俺說,就將這些人趕出村子去,尤其那個大根,竟然趁機說些噁心咱孃的話,如果不是看在村長叔的面子上,俺就讓人打他一頓!”
皇甫老太趕緊說道:“金玉,你提這件事情幹啥,我行得端做得正,還怕他一個晚輩編排麼!”
金玉嘟嘟嘴,一些話嚥了下去。
楚一清將臉轉向窗外,正好看到大根跟他媳婦王氏在人群中瑟縮著身子,對上楚一清清冷的目光,兩人趕緊低了頭,深一腳淺一腳的趕緊回家去了。
這些日子,張氏的病是越發的重了,跟村長吵架的力氣都沒有,這一日,精神剛好了一些,喝了碗熱水衝的雞蛋,正念叨著要吃塊點心,就見大根跟王氏慌慌張張的進了門,也就忍不住抬眸罵道:“慌張什麼?火燒了屁股不成?咳咳,苗兒娘,那日人來看俺,送的點心哪去了?俺這口裡淡,想要吃塊!”
王氏心裡正慌著呢,這會兒聽見張氏要吃點心,當即就不樂意的吵吵上了,“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也不問問外面發生啥事了!這下子怕是有咱家受的了!”
張氏趴在炕蓆上問道:“咋的了?咳咳,到底出啥事了?”
“楚一清回來了,而且還是大模大樣的回來,俺瞧著可不像城裡人傳的那樣要被抓去砍頭!剛才俺看見金玉從那馬車裡望出來,可是神氣的很!前一陣子大根去鬧騰了一次,說了那些難聽的話,俺怕趙家報復咱家呢!如今咱家跟以前可不一樣,爹也不是村長了,也沒有個依仗,趙家對付咱們,那是易如反掌呢!”王氏急聲道。
張氏在炕上聽著,一個喘氣沒上來,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楚一清回來之後,漸漸的,就有各種訊息從城裡傳來,說什麼的都有,但是方向都朝向一個,那就是,皇上不是要問楚一清的罪,是來讓五王爺回去的,於是,各種傳言五王爺與楚一清要回去的訊息就沸沸揚揚起來,如此一來,那些原本遠遠的躲著趙家的人,全都上門來巴結,幾千畝小麥幾天的功夫就全都收割了進來,就連打場都沒有費心。
趙小麥原先是愁沒人,如今卻是人多為患,越是如此,趙家的人越是覺著心寒,不過還是照舊付了工錢,那些人竟然連工錢也不敢要,硬是被趙小麥塞進手裡。
楚一清回來之後,徹查了家丁之間的貓膩,與大虎二虎關係好的三個人,全都被髮賣到了鎮子裡,如此一來,村裡的一些人就更是擔驚受怕,生怕被趕出上家村去,紛紛去找了與趙家關係好的李老二與皇甫心去求情,都被李老二跟皇甫心婉言拒絕了,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