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阿寶上了馬車,趕緊離開。
厲閠站在茶樓之上,望著眾人將楚一清當做神仙一般依靠,信賴,不知道為何,他心裡隱隱的生出一種危機感來。
楚桓的眸光也一直緊緊的鎖在楚一清三人的身上,只是此刻,他的心情與厲閠截然不同,多少次,他都幻想過,站在楚一清身邊的那個人是他,可是兩年前楚一清的身世大白讓他連做夢的權利也失去,如今他只覺著苦澀,無法言語。
厲閠帶著兩人下樓,就見方才纏著楚一清追問的吳用與曹三兩人正迎面走過來,邊走邊交流著什麼,那吳用更是感嘆道:“要俺說,楚姑娘就是觀音菩薩下凡,救苦救難咱們這些被朝廷拋棄的可憐人呢!”
小福子臉色一白,守著皇帝說這些話,那不是不要命了麼,也就趕緊大聲吆喝道:“你們說什麼胡話,朝廷什麼時候拋棄了你們?”
“小哥,聽你口音是都城來的吧?你在那天子腳下自然不知道咱們這些流放之地的辛苦!這楚寒,陰冷不說,更是犯人的流放之地,能流放到這裡來的,不是得罪了皇上就是罪大惡極的,經濟又不發展,惡人又多,你說能過活嗎?可是自從楚姑娘來了之後,只要是跟著楚姑娘的,那就是生活在蜜罐裡!咱們吳家村離著這兒遠,這麼多年才得到訊息,不過老天垂憐,這次終於有機會跟著楚姑娘,終於不用再受苦了!你說俺們說的不對,你瞧那皇帝老兒,只知道坐在龍椅上喘氣,他了解過咱們這些百姓的困苦嗎?”吳用立即梗脖子說道。
“小兄弟,言多必失,我看你是高興過頭,不想要腦袋了!”楚桓立刻上前冷聲斥道,手也握緊了腰間的佩劍,那吳用與曹三一見,立即驚嚇的嚥了口水,陪著笑臉道:“原來是官大哥,官大哥贖罪,咱們只是隨便說說,胡說的,您可別在意,咱們先走了!”
兩人立刻屁滾尿流的跑了。
厲閠冷沉了臉。
“皇上,只不過是這些鄉野村人得了一點好處就亂說話,您不要放在心上!”楚桓上前低聲勸道。
厲閠冷笑:“在這楚寒,人人只知道對楚一清歌功頌德,卻不記得有朕這個皇帝,是朕太失敗,還是楚一清的勢力太大?”
楚桓一怔,便知道厲閠已經起了猜疑之心,趕緊說道:“皇上,楚一清也只是想福澤於民,這臣民是皇上的臣民,說到底,楚一清也是在為皇上辦事!”
“楚桓,這楚一清在家之時,就有這種地的才能?”厲閠突地問道。
楚桓一怔,照實說道:“回稟皇上,微臣倒不曾覺察!”
“是嗎?”厲閠眸光流轉,顯然並不相信。
楚桓趕緊說道:“皇上,千真萬確,清兒之前在家之時,也不過是繡繡花,練練琴,別說是種地,那連韭菜小麥也是分不清楚的,或許是因為當年的艱苦所逼,才學得這一身本領!”
厲閠見他言辭確鑿,便信了幾分,低聲道:“你去打聽一下這棉花是何物,想辦法弄些種子來!”
楚桓趕緊應著。
天地間的房間裡,楚桓將好不容易得來的棉花種子放在厲閠的面前,稟報道:“皇上,這就是棉花的種子,據說原先是散生在羅國各地,並沒有大規模的種植,是楚一清親自育種試種成功,才將此物教授給楚寒的百姓,這棉花耐旱,據說一畝地可產四百斤皮棉,而且棉籽可榨油,能代菜油之燃燈。”
厲閠將那種子放在手心之中,突地冷笑:“就是這小小的東西,竟然令那些村民說出如此大不敬的話來!?”
楚桓還要再說什麼,卻見厲閠抬手製止他開口,“既然這東西如此珍貴,可不能只有這楚寒能種的,楚桓,你多弄些種子,回去之後交給朝中的農官,要他們也種植!”
楚桓只得應著。
回到齊府之後,楚一清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