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淵應了一聲,一會兒,已經清醒的蘇嬤嬤就被人帶了上來,這會兒她剛剛甦醒,還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敗露,所以一看到這麼多人,心中還存著一抹僥倖,趕緊喊冤道:“皇上,太后娘娘,老奴究竟是犯了什麼錯?”
“犯了什麼錯?哀家問你,是誰指使你暗害恭哥兒的?”太后一見到蘇嬤嬤就恨得牙癢癢,說起來這蘇嬤嬤還是她帶進宮的丫鬟,陪伴了她三十幾年,平日裡這蘇嬤嬤就是她的一雙眼睛,一雙手,如今卻被蘇嬤嬤出賣,太后的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兒。
蘇嬤嬤一怔,本能的狡辯道:“太后娘娘,您不要聽信任何人瞎說,老奴不敢啊,老奴不敢!”
“不敢?你手上的是什麼東西?”太后見蘇嬤嬤這會兒還不承認,當即更加的生氣,冷聲道,“哀家知道你沒膽子做這件事情,你快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你若是不說,別怪哀家不顧這幾十年的主僕情誼!”
蘇嬤嬤見事情敗露,嚇得面色慘白如篩糠,這謀害皇孫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她可不敢替任何人兜著,她抬眸望向太后身邊臉色鐵青的武妃,咬著唇,正待要將武妃供出來,卻見武妃身邊的雪琴,突地從懷中摸出一塊玉麒麟來,那可是太后當年賞賜給她的物件,她將那塊玉麒麟捎回家去,送給了她大哥,讓他大哥送給了她之前在宮外生的孩子。
如今雪琴拿出這物件,那就說明自己的兒子在她的手上,她微微的猶豫,沒有開口。
太后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雪琴趕緊將玉麒麟收起來,斂眼低眉站在武妃的身側。
“蘇嬤嬤,你說還是不說?”太后再次冷聲問道。
蘇嬤嬤咬咬唇,低聲道:“太后娘娘,奴婢不知道您說的什麼意思,奴婢的手上能有什麼,什麼都沒有啊!”
她說完,還抬起手來給眾人瞧。
厲煌眸色一暗,回眸吩咐道:“雷霆!”
“是!”雷霆上前,將蘇嬤嬤的手伸到一盆水中,蘇嬤嬤的手上立即冒起了白色的霧氣。
“回稟皇上,太后,這種毒叫做虞美人,無色無味,唯一的缺點就是見水發出白色的霧氣,這種毒毒性很慢,卻很貴,所以普通人不會去注意,依照雷霆所看,能有這種毒的人,一定是個高手!”雷霆冷聲說道。
蘇嬤嬤趕緊哭訴道:“太后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會不會是有人趁著奴婢不注意下了毒?剛才奴婢見瑩潤姑娘走來,剛想跟她打招呼,可是還沒開口呢,人就暈了過去,是不是奴婢暈倒期間,被人陷害?”
太后冷冷的皺皺眉,說道:“傳瑩潤來!”
瑩潤一直在廳外,這會兒聽到蘇嬤嬤竟然將這事兒誣賴在她身上,早就氣的渾身顫抖,一到廳裡就跪到地上喊冤道:“皇上、太后明鑑,方才蘇嬤嬤在娘娘的房中,小公子一哭,她就嚇得面無血色,娘娘覺著奇怪,就差奴婢跟蹤蘇嬤嬤,結果看到蘇嬤嬤與武妃娘娘身邊的雪琴竊竊私語,奴婢這才將蘇嬤嬤迷暈,好查詢證據,想不到蘇嬤嬤真的有意想要加害小公子!”
雪琴趕緊出來,跪在瑩潤的面前道:“冤枉啊,方才奴婢是見過蘇嬤嬤,只是閒聊了幾句而已!”
太后眸色一寒,蘇嬤嬤是宮裡的老嬤嬤了,一向秉持有度,方才在楚一清的房中的表現也確實有些奇怪,而且方才蘇嬤嬤一直盯著武妃站立的方向,也確實讓人生疑,於是也就冷聲道:“今日本來是一個喜慶的日子,恭哥兒洗三兒,沒有想到卻出了這樣的糟心事兒,不管如何,人生兩件大事,洗三是頭一件,關係一輩子的運勢,看在恭哥兒的份上,咱們也該消消停停的,這樣吧,先將蘇嬤嬤押回去,這件事情,哀家一定會徹查清楚,給恭哥兒一個交代的!”
厲煌見太后如此說,便知道她已經心中有數,不過這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