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死了兩成,你當真以為咱們還能回頭?”
張勇說著,也就將懷裡的藥包拿出來,正待要投下去,卻被李謙抓住手臂,“大哥,咱們再想想,這秧苗雖然死了兩成,可是還有八成活著呢,現在咱們收手或許來得及!”
“你胡說什麼?收手?你以為那個女人會這麼讓咱們收手?你可別忘記,咱們已經收了人家兩千兩銀子,那銀子,你還能吐出來嗎?”張勇生氣的瞪大了眼睛。
李謙抓著張勇的手一鬆,他自然是吐不出來,他老孃有病,而且是富貴病,每月光藥錢就要二兩銀子,這麼多年來,他在外面的欠賬就幾百兩,那日他收了楚鴛的錢就還了帳,還買了一棵千年人參給老孃補身子,如今早已經花的七七八八,哪裡還能吐出來?
張勇見他如此,也就說道:“你吐不出來,我也吐不出來,你也知道我在外面有多少賭債,如今已經還得七七八八,所以,這一票咱們必須幹,幹到底,反正就算是這菜種成功了,皇上論功行賞,輪到咱們頭上,也就只有幾十兩銀子的好處而已,你我做農官這麼久,難道還不清楚?這上面有大官,功勞全是他們的,出了事,則是咱們扛著!咱們不管做還是不做,這黑鍋都背定了,那還不如大幹一票!”
李謙那手又鬆開一截,最後咬咬牙道:“那就幹!”
張勇點點頭,開啟藥包,就要向那水渠中撒,一邊開啟還一邊說道:“也多虧鄧羲這個傻小子,就知道澆水,這藥被水一衝,神不知鬼不覺,誰知道是咱們動的手腳?”
“我知道!”突地,楚一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來,張勇手一抖,那藥包連藥帶紙一下子掉了下去。
楚一清眼疾手快,一個閃身上前一手接住,身子再次一旋,穩穩的站在水渠之上。
“你……你是……”李謙沒有認出楚一清,卻瞧見了百元增,立即嚇得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張勇卻被楚一清的身手鎮住,此刻,他最想要得到的就是那包藥,沒有藥,誰也不能奈何他們!張勇立即上前去奪,楚一清眼睛也不眨,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將他踹在了溝渠中。
李謙這會兒才注意到楚一清,等瞧清了,立即驚聲道:“是楚姑娘?”
楚一清冷聲道:“楚鴛是不是說我不會這麼早回來?”
李謙臉色更是蒼白,心虛的轉過眼去:“你說什麼,本官不知道!”
這會兒,張勇已經被百元增的人從溝渠裡撈出來,渾身泥濘,一下子癱在溝渠上。
楚一清將手臂伸出,冷笑道:“不知道?那應該知道這包藥吧?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應該是毒魚藤吧?”
雷公藤與毒魚藤的根莖都是可以磨成粉做殺蟲劑的,上次上河的魚被人下毒,楚一清就專門研究過,所以一眼就可以認出。
李謙心虛的與張勇對望一眼,什麼都不說了。
楚一清見他們如此神情,便知道被自己猜中,也就說道:“這毒魚藤與雷公藤一般,都是有毒的中藥,只是這種中藥只生長在都城,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張勇見無法抵賴,也就趕緊跪在地上道:“楚姑娘既然知道這麼詳細,便知道我們二人不是主謀,楚姑娘如果願意放我們一馬,我們願意供出主謀!”
李謙一怔,也知道為今之計,也就只有將主謀供出來,不然這自身生死是小,如果牽連一族,那……
楚一清也就給百元增使了個眼色,百元增立即命人將兩人帶走。
別館,楚鴛放下珠釵,有些心神不寧,最後忍不住回眸問道:“鳳兒,你說這兩人怎麼還沒有訊息?莫不是出了什麼差錯?”
楚鳳也是皺眉,她最怕的就是她這個天衣無縫的計策碰到些不中用的手下,上次是藍蝶,這一次如果再失手……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