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蝶忍不住據理力爭。
“奴媽媽只是個下人,怎麼打不得?你將庭兒的臉抓成這樣還有理了?你讓庭兒怎麼出去見人?”梁老夫人還端著相國夫人的架子!
“見人?他要出去見什麼人?見的左不過是些狐朋狗友,如今他連尚書令的官職都沒有保住,就知道在家裡混吃混合,不但這樣,婆婆,您看看,這隻什麼爛鳥要一千兩銀子他也買!婆婆,如今咱們家不比從前了,在都城已經無法落腳了,才來到我的孃家,難道您還以為這兒跟都城還是一樣的嗎?有大座的金山夠你的寶貝兒子揮霍的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就是說老身跟兒子已經在吃穿用你們家的東西了嗎?你可別忘記,當初是你哀求我們回楚寒住的,可不是我們自己願意回來的!老爺是死了,老爺之前的朋友也一個個的勢力不上門了,可是我們家終究還是官宦之家,總比你們這充滿銅臭味的商家要高貴的多!”梁老夫人氣的大聲罵道。
藍蝶的臉色也蒼白。
“既然嫌棄我們這兒全是銅臭味,那就請你們走吧,也省得弄髒了你們的身子!”突地,一個男人朗晴的聲音響起來,藍蝶一喜,趕緊回眸,就見藍一帶著藍戟站在大門口。
“大哥,你終於回來了?”藍蝶一見到藍一,整個的腰脊都挺直了起來,那眼淚也嘩嘩的掉了下來,一下子就撲在了藍一的懷中。
“蝶兒!”藍一嘆口氣,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絕對想象不到他精心為藍蝶安排的親事,竟然是這樣的一副情景。
似乎沒有想到藍一會突然回來,梁老夫人與梁靖庭也是一愣。
如今可不比從前,梁府已經不在了,梁靖庭也已經是平民,在都城他們忍受不了別人的冷嘲熱諷,這才搬到楚寒來,在梁靖樂生出皇孫、厲煜登基之前,他們本就應該韜光養晦,可是偏偏對著藍蝶,他們那股官宦之家的作風總會不自覺的拿出來。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瞧得起藍府!
梁靖庭最先反應了過來,趕緊上前笑道:“大哥,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剛才……剛才我跟蝶兒鬧著玩呢,我們經常這樣鬧著玩……”說著,他趕緊將生疼的左臉遮擋起來。
絕對不能讓藍一知道他們兩個已經動手了!
梁老夫人卻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難道老身說的不對嗎?三綱五常,夫就是女人的天,如今藍蝶竟然敢將天捅破……”
“梁老夫人,我將妹妹嫁進梁家是為了求一樁好姻緣,不是讓你們欺負的!更別說在我家的地方說些罵我爹孃的話,你們既然這麼瞧不起商賈之家,當時為什麼要答應那場親事?如今你們也沒有高貴到哪裡去,一沒官職二沒銀兩,吃穿住都在我們藍府了,還如此囂張?”藍一冷冷的站在那兒,身為皇族那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與霸氣感,瞬間就將梁老夫人刻意偽裝出來的高貴氣焰比了下去。
梁靖庭見勢頭不對,趕緊拉住梁老夫人,對著藍一陪著笑臉道:“大哥,您別生氣,這件事情真的是誤會……”
“好了,我不想聽解釋,我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你們如果願意留下來,現在就老老實實的回屋,待在屋裡不要出來,不要讓我看到你們,如果不願意留下來,現在就可以走人,我絕對不會挽留你們!”
梁老夫人一愣,氣的臉色慘白。
梁靖庭臉上的肌肉也在跳啊跳的,只是眼前的形勢他比誰都清楚,當即就轉身,拉著梁老夫人回屋,“娘,咱們回屋吧,大哥剛回來,一定還有很多話要跟蝶兒說,咱們就不打擾他們了!”
梁老夫人被梁靖庭推了進去。
藍蝶一直趴在藍一的懷中,這會兒才委屈的哭出來。
“行了,別人不知道你的性子,我還不知道嗎?快別哭了!”藍一低聲道,抬眸看看這房子,這一次去羅國,真是好久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