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厲珏出了太子府,就見自己王府的馬車早就在太子府外等著了,他一怔,趕緊上了馬車,頭剛伸進去,屁股還露在外面,那臉上就被劉君狠狠的抓了一把。
厲珏只覺著臉上熱辣辣的,怕是臉上又有傷口了,可是他卻不敢發作,趕緊問道:“怎麼了?是誰惹你生氣了?”
劉君剛才被楚一清趕出了太子府,那氣正沒地兒撒,如今見厲珏喝的微醉,醉眼迷離的,忍不住手腳並用踢了厲珏低聲罵道:“喝喝喝,就你知道喝,這太子府的酒當真就這般好喝?讓你是來做正事的,難道是來喝酒的嗎?”
厲珏任憑劉君又掐又踢的,就是躺在劉君的腳下不起來,外面的婆子生怕兩人說的話被太子府的人瞧見,也就趕緊催促著馬車離開。
到了珏王府,劉君徑直先下了車,也不管車裡爛醉如泥的厲珏,先走進了珏王府,珏王府的管家趕緊出來,將厲珏抬了進去,但是一見到厲珏臉上的抓傷,那管家當即氣不打一處來,讓小廝將厲珏安排好了,這才出了房門去拜見劉君,還是忍著性子,向著劉君行了禮之後說道:“王妃娘娘,好歹咱們公子是王爺,這臉面是傷不得的,萬一皇上傳喚進宮,王妃要如何向皇上交代?”
劉君正在讓丫鬟幫著卸頭面首飾,一想到楚一清頭上的鳳凰玉鳳釵,她的心裡就跟貓爪似的,聽老管家這般說,那氣更不打一處來,抓起桌上剛卸下的一副頭面就砸在了老管家的身上,“臉面,臉面,你們王爺還知道要臉面?如今太子回宮,朝中的大臣個個去巴結,讓他去幹什麼的,不就是讓他震懾那些想要巴結太子的人?你瞧瞧他,竟然喝的爛醉!你還在這裡說什麼皇上召見,太子不在宮裡的時候,皇上一年都不會召見他一回,如果不是我孃家爹在朝中照應著,恐怕皇上早就忘記還有個二皇子的存在吧?就算這珏王府,也是我爹向皇上求情,才賜下的,不然你家王爺如今還在宮裡被囚禁著呢!再說平日裡的花銷,宮裡除了月銀,可還有什麼賞賜?不都是我孃家補貼?你再看看這個王府裡,什麼東西不都是我從孃家帶來的?你們王爺有什麼?什麼都沒有!如今還這麼不上進,還要臉面幹什麼?”
老管家被訓斥的抬不起頭來,可是又不敢說什麼,只得嘆了一口氣,行了禮福了身出去。
劉君氣的臉色蒼白,渾身不停的哆嗦,“今日那楚一清竟然在眾人面前讓我下不來臺,看我以後怎麼整治她!對了,你那日跟我說,那太子府的採買與乾王府的採買打起來了,怎麼這麼久不見動靜?”
劉君問的是身後的一個婆子,五十多歲的年紀,是她從孃家帶來的,喚作蘭婆子的。
“小姐又不是不知道,那乾王府裡,真正厲害的是六皇子,那乾王妃柔弱的很,若是沒有小姐挑頭,她哪裡敢去太子府鬧事,剛才小姐出來的時候,老奴還瞧了一眼,那乾王妃並沒有與小姐一起離開,還坐在那裡呢,說不定趁著這個機會巴結楚一清呢!小姐您也知道,平日裡您總是欺負乾王妃,這會兒,老奴真怕那乾王妃投靠了楚一清,那真是小姐的損失了!”藍婆子趕緊說道。
“投靠楚一清?她倒是想,可是乾王會答應?別看乾王眼睛瞎了,那野心可是不小的,仗著他母妃在宮裡有些身份,平日裡也聚集了不少人,若不是當年爹當年趁著他羽翼未滿,想方設法讓皇上賜婚,讓他娶了祁雲羅,祁家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連那大殿的門都進不去,依靠不上的話,今日別說那太子回來,就算他不回來,這都城也沒有咱們珏王府的一席之地了!”劉君恨聲道。
“小姐,那祁雲羅在乾王府過的什麼日子您也知道,二皇子雖然不上進,可是好歹只有小姐您一位夫人,那乾王府中妻妾成群,還有一個妾室所生的小崽子,明明也是皇孫,可是與那郡王殿下的待遇是千差萬別的,如今都快五歲了吧,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