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子也就罷了,不如……”太后笑嘻嘻的說道。
楚一清薄唇一勾,抬眸望向太后與皇上,冷笑道:“太后娘娘,皇上當日要妾身抗旱之事可不是這麼說的,皇上對妾身說,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就是婦人也應當盡全力!況且皇上什麼時候將妾身當做尋常婦人看過?妾身為了厲國,可是連戰場都上了!”
皇上的面容有些尷尬。
“楚妃娘娘,這女人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您如今已經嫁給了太子爺,皇上難得不計較你前朝公主的身份,力排眾議封你為正妃,以後等太子即位,你就是皇后,可是如果你一介女流,手裡有那麼多的兵權的話……”柔妃也就低聲勸道。
楚一清笑道:“柔妃娘娘說錯了,一清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兵權不是在我手中,而是在太子的手中,難道皇上連太子也不相信了嗎?”
柔妃面上的笑容僵住,再也不敢開口了。
厲閠一直冷沉著臉不說話,這兩夫妻倒是跟商量好似的,竟然統一口徑,他雖然已經承認楚一清是他的兒媳婦,可是那前朝公主的身份,他一直心懷芥蒂,那厲煌,為了這個女人,連皇位都不要了,如今他怎麼敢將整個厲國交給厲煌?萬一被這個女人竊國……
“太子爺駕到!”突地,內侍的聲音響起來,就見厲煌大步進了大殿。
皇上明顯有些驚訝,可是還是問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讓你辦的事情辦妥了?”
厲煌卻上前,先看了一眼楚一清與孩子,確定她們平安無事之後,也就上前給皇上行了禮,抬眸問道:“父皇,你從來沒有向兒臣提過要一清與孩子進宮的事情?”
厲閠的臉上有些尷尬,“是這樣,是你皇奶奶想孩子,所以就招你們進宮來瞧一瞧,正好今晚上是元宵佳節,也就一塊在一起過個節!”
厲煌臉色照舊冷淡:“可是一清還在月子裡,孩子也不足月,實在不易長時間在外!如今皇奶奶可瞧了孩子?那孫兒就讓人將一清與孩子送回去了!”
太后一怔,正待要說些什麼,厲煌就徑直走到楚一清的面前,低聲道:“你先跟孩子回去,路上小心!”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楚一清藉機問道。
“沒事,回去再說!”厲煌沉聲道,示意楚一清先走。
楚一清只得帶著奶孃先行離開。
厲閠氣的面色慘白,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朕還能害了楚一清與真的親孫子不成?”
厲煌回眸,毫不相讓:“兒臣知道父皇的意思,可是兒臣已經明確告訴過父皇,就算父皇封一清為正妃,一清也絕對不會交出燕京四城,父皇若是相信一清,就斷斷不會有這種想法!”
“你……你可知道,這都城、魯城、平涼三城的水稻田都被楚一清租了下來?虧朕以為楚一清是在為厲國,說到底,她是為了她自己,她一介女人,如果是沒有私心的話,她在背後搞這麼多幹什麼?”厲閠氣道。
當暗衛稟報都城、平涼、魯城三地水稻都是楚一清一人所有之後,厲閠就覺著自己被楚一清耍了,南水北調,原來壯大的是楚一清的勢力。
“父皇,這件事情兒臣早就知道,沒錯,那地是以一清的名義租賃的,可是是一清先拿出接近百萬斤的糧食先安置了百姓,皇上您也知道當時的情況,若是沒有楚一清的糧食,百姓早就無法生存,到時候社會動盪……”厲煌冷聲道,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能說出修羅國龍脈所在,不然又會引來一場軒然大波。
“如今修建河道的虧空,兒臣已經填補了國庫,父皇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厲煌再次問道。
“說到底,這楚一清一直在為自己打算,她既然嫁給你,那一切都是咱們厲國的,為什麼她不肯將燕京四城……”厲閠氣的臉色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