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rdo;
赫連恆似也不在乎身上華服會否弄髒,當真隨著宗錦之意坐下。二人坐在河沿,宗錦一隻腿懸著,一隻腿支稜起來,頭就歪在膝蓋上,看著赫連恆道:&ldo;人都死了,想也沒用,不如不想。&rdo;
他這尷尬的安慰沒起到什麼作用,赫連恆只是垂眼看著隱隱有些波光的喝水,一言不發。
宗錦又說:&ldo;她肯定也不願意看到你為了她這麼鬱鬱寡歡對吧。&rdo;
男人依舊不說。
小倌皺緊了眉,搜腸刮肚地再撿出一句:&ldo;她若待你真心,自當希望你過得好;你若待她真心,你便不能辜負她的期許。&rdo;
興許他這話說得太有道理,赫連恆終於側目看他。
片刻後,男人才道:&ldo;我與他,連話都只說過幾句。&rdo;
&ldo;……&rdo;
‐‐他悟了,是單相思。
宗錦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回輪到他看向河面。他實在再搜不出什麼好的措辭來安慰身旁的男人‐‐他原本也不是這路數的人,身邊人若是受委屈,那幫人報復回去就對了;身邊人若是看上了誰家的姑娘,他幫忙去提個親也便是了。
他最不會的,就是安慰人。
於是宗錦絞盡腦汁地想了半晌後,突然坐直了腰,抬手勾住赫連恆的肩膀。
赫連恆顯然沒想到他的突然之舉,略略驚訝地朝他看過去;可宗錦並未看著他,只自顧自地拍了拍男人的肩頭,說:&ldo;……既然如此,你就更不必沉溺過去無法自拔了;興許很快你又會遇到兩心相悅之人……照我看,凡是不鍾情於我的,都不值得我鍾情。你也一樣。&rdo;
宗錦自認為自己這話說得很有道理,還覺得自己這樣費心地安慰赫連恆,實在算得上有情有義。
但男人沒有回答,就好像並未將這話聽進去。
&ldo;你到底在悲慼什麼,大男人別弄得這般苦情!&rdo;
他忍不住抬高了些音量,語罷又覺這時候再辱罵赫連恆有點不妥。於是宗錦就像補救似的,忽然將赫連恆往自己肩上攏:&ldo;算了算了,今日你喝多了,我便大方些;你若是想哭,我也當做不知,好吧?&rdo;
赫連恆沒有反抗,當真順著他的意思,就倚在他肩頭。
可男人不僅比他高比他壯,還比他重了很多。赫連恆放鬆下來倚著他,他就不得不用手撐在身後,以支撐住二人不倒下去。
男人說:&ldo;……你可曾鍾情過誰?&rdo;
&ldo;嗯……有。&rdo;
&ldo;誰?不會是哪個恩客吧?&rdo;
&ldo;少胡說八道,&rdo;一聽見那兩個字,宗錦便嫌惡地齜牙,&ldo;你還要老子……你還要我說幾遍?我一醒來就在你赫連府,什麼恩客什麼小倌,我根本就不記得!&rdo;
&ldo;那你又記得你鍾情過誰?&rdo;赫連恆倚在他胸口問,那聲音好似都並非他耳朵聽見的,而是藉由他的骨骼、他的血脈,直接說在他心頭,&ldo;豈非自相矛盾。&rdo;
&ldo;……你愛如何想就如何想。&rdo;宗錦道,&ldo;我只鍾情過一人,興許都算不上鍾情。&rdo;
&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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