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柏鬱澤心花怒放,他渴望蘇洺實在太久太久,現在終於成功讓魚入網。一想到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抱和親吻蘇洺,柏鬱澤的情緒外放,很努力才在通話中短暫剋制住。
「也不是不行。」
蘇洺閉了閉眼睛,走投無路只好向惡劣的柏鬱澤投降,「你說。」
「前兩個條件保留。」蘇洺的心和身體,他柏鬱澤一個都不放過,全都要。
「還有呢?」
柏鬱澤舔了下嘴唇,佔有蘇洺的想法執著到近乎危險,他的眼眸裡充滿了勢在必得。
「還有就是,你不準主動提分手,選擇權在我手上。我不分,你就要一直跟著我。」
蘇洺低聲問:「有期限嗎?」
「沒有。」
「我和你在一起,直到你膩了,說分手。我們這段關係才算是結束,對不對?」
「是。」
事情緊迫,明明知道這樣的強制條件下,這段感情跟以往相比一點都不正常,甚至可以說畸形。蘇洺還是點頭答應,隔著手機螢幕對柏鬱澤說:「好,我答應你。」
一錘定音,他就這麼把自己送出去。
「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關係一旦確定,憋了好幾天沒找蘇洺的柏鬱澤,現下急不可耐地開始找人。
「我在派出所,你過來吧。」
蘇洺說完這句話,就在門口蹲了下來,他捂著臉,一時竟有些呼吸不順暢。他不知道這樣的決定是對還是錯,只要能救出彭希,什麼方法都是要試一下的。
柏鬱澤出乎意料來得很快,蘇洺不知道其實他也一直在等自己電話,只是老狐狸比純情大學生會裝,慢條斯理地假裝不在意罷了。
柏鬱澤從跑車裡下來,一身西裝革履,領帶用領帶夾穩穩扣住,通身帶著貴氣。兩天長腿在蘇洺面前停下,他彎腰,對蹲著的人伸手。
「洺洺,你先站起來。」
男人的手跟畫家不同,沒有那麼多繭子,也不像靠祖上蒙陰過活的花花公子,順滑舒暢沒有半點磨礪的痕跡。
蹲得太久,猛地站起來會頭暈,蘇洺只好抓著柏鬱澤的手指,下一秒卻像被鉗子用力夾住,狠狠地往堅硬的胸膛帶過去。
蘇洺的臉龐貼著柏鬱澤的身體,感受到襯衣下磅礴有力的肌肉,耳朵聽見男人的心跳,跳得比他自己還要快。
「一切有我,你別擔心。」柏鬱澤微微低下頭,嘴唇貼在蘇洺耳邊,語氣篤定又認真。
事到如今,蘇洺沒辦法再像從前那樣推開柏鬱澤,讓他離自己遠點。只能乖乖由他抱著,感受到他的嘴唇不時擦過自己的臉側,有幾分冰涼,更多的是陌生的濕潤觸覺。
「柏鬱澤,我信你,你別讓我失望。」
男人摟著蘇洺的腰,把他從懷抱中推離幾分,柏鬱澤看著他的眼睛,「給我十分鐘,一會兒你就能見到彭希。」
這句話說完,柏鬱澤暫時放開他,一個人往裡邊走去。救人這種事其實根本輪不到他親自出馬,只需要坐在辦公室打兩個電話,人就能放出來。
可柏鬱澤偏偏要親自來,讓蘇洺知道這件事容易又不容易,給他心裡提個醒,柏二少爺屈尊降貴來撈人了,得好好回報他才行。
時間沒有快一秒,也沒有慢半拍,柏鬱澤卡點卡得特別準,正正十分鐘,帶著明顯憔悴了很多的彭希出來。
身後還跟著舞院的幾個學生,他們的臉上無不又驚又喜,看柏鬱澤的眼神猶如天神降臨。有人給老師打電話報平安,有人碰了碰蘇洺的肩膀,小聲問他,「蘇洺,他進去沒多久,刺頭就鬆口撤訴要和解了,你從哪兒搬來的救兵啊,又帥又颯,渾身一股迷死人的霸總味兒!」
蘇洺沒有說話,只無奈地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