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鬱澤越過蘇洺的肩膀,看見從咖啡廳出來的柏司,他皺起眉,牽著蘇洺的手強勢地把人關進車裡,單手抓著車沿,低頭厲聲道:「今天我先放過你,洺洺,老老實實回家裡,否則,我踏馬打斷你的腿!」
他朝司機揮了揮手,渾身帶著寒氣,蘇洺不滿地用力拍打車窗,男人看也不看他,車迅速向前駛出去。
柏司已走到面前,柏鬱澤單手扯開領帶,襯衣領口微開,露出蓬勃的胸肌,他衝上去揪著柏司的衣領用力一拳砸過去。
鐵鏽味瞬間在口腔裡炸開,柏司的嘴角被打得淤青,嘴唇破皮開始流血,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暴怒的柏鬱澤,「你踏馬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到底是誰!」
柏鬱澤的理智全亂,根本不能思考,「我打的就是你!」
說著,握著拳頭又要砸過去,兩兄弟都練過拳擊,在咖啡廳門口的空地扭打成一團,人高馬大,架勢專業,拳拳到肉,最後是出於憤怒的柏鬱澤佔了上風,把柏司打得趴在地下。
「別踏馬碰蘇洺!給我離他遠點!我不管你是誰,柏司,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不想撕破臉,就踏馬的離我的人遠點!」
這麼多年,柏司第一次見到柏鬱澤如此偏執和瘋狂的一面,這一切的導火索,都是蘇洺。?
第55章 讓位
凌晨一點,賀琮接到電話來派出所撈人,柏家兄對坐在兩邊,西裝凌亂,面色狼狽,身上都帶著傷。賀琮簽完字,兩個人跟在後面慢悠悠地走出大廳,表情很臭,雙手插著褲兜誰也看不慣誰。
一時氣氛冷到極點,從派出所門口的臺階下去,賀琮側身一腳踢到柏鬱澤小腿,本就凌亂不堪的西褲又添上腳印,「柏鬱澤,你腦子有病?跟你哥打架打到路人報警,你家老爺子知道,非扒了你皮不可。」
在派出所靜坐了一陣,柏鬱澤內心的暴怒漸漸轉平,他不在意地開口,「你不說,沒人會知道。」
「是,老子該你的,大半夜來派出所,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賀琮感到煩躁,他一直知道柏鬱澤性格強勢,卻沒想過他會跟自家大哥動手。要知道,在他們這樣的家庭裡,特別忌諱同室操戈。
他又扭頭看著柏司,柏司從小個性就比柏鬱澤踏實穩妥,溫溫柔柔的,也無不該有的野心,對弟弟鬱澤很是忍讓照顧,這麼多年賀琮就沒看過他發脾氣。他搞不明白,疑惑道:「阿司,你實話跟我說,你們倆把對方打得半死不活,是為什麼?」
柏司不想說,冷靜下來後他意識到自己衝動了,「你別問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行,我叫了司機,你先坐車回去,我和鬱澤聊聊。」
柏司走後,兩人鑽進一家酒吧,柏鬱澤冷著一張受傷的俊臉,渾身上下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坐在吧檯,賀琮端著酒杯用手指指柏鬱澤,「趕緊老實交代,別踏馬騙我。」
「阿司把我以前的事全抖落給蘇洺聽了。」
「操!」賀琮皺著眉,「他知道你撬他牆腳了?」
「知道又怎麼了?他要是真的喜歡蘇洺,我也撬不動啊,自己心不誠。」
賀琮無語了,「多大點事,至於動手嗎。」
這話直蠢柏鬱澤脊樑骨,他一口乾了半杯酒,重重把杯子落下,「至於嗎?賀琮,你別踏馬的五十步笑百步啊,是誰拉著老子跟蹤還是高中生的黎北晏,是誰開後門去軍訓當黎北晏教官,又是誰,聽到黎北晏要結婚捏碎酒杯自殘,最後還是老子開車接你去的急診。」
「行行行,有事說事,別跟個娘兒們一樣翻舊帳。」
柏鬱澤喉結上下動了動,「給你家梨子打聲招呼,今天在酒吧陪我喝通宵,不回去。」
賀琮翻出手機臥室監控,黎北晏躺在雙人床上,睡得正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