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真得與神蹟無異了。”魔思淼說著,心中駭然。
假道到底是假的,被破時,死寂城池馬上褪去偽裝,變成荒蕪之地。
而如今,這巫靈州卻又真真切切的變在了眼前。
魔思淼驚歎歸驚歎,卻也只是守在陳遠榻前,日日伺候著。
看來與鬼王鬼尊一戰,陳遠傷得不輕。
眼瞅著都快要一個月了,竟還沒有好轉的跡象。
宅子裡的夥伴,都覺得陳遠是落了疾,傷了根基,也都四下去各處採草藥,欲要救治陳遠。
只是最後結果如何,他們都不願去想。
經過郎居士的嘴,他們已得知,陳遠一人便兩次宰殺鬼王。
眾人聽到此,都是紛紛驚歎。
沒想到強大如鬼王那般的修士,一人便攪動得楚國不寧,卻在陳遠手裡,死了足足兩次。
可沒想到,接下來更勁爆的,便是陳遠按著鬼尊打了。
鬼尊是何?
整個陸上神洲的至高強者,幾十萬年前的無敵大魔。
只提名頭便讓熟知的修士喪了膽識,如此至高強者,都被陳遠所宰殺了?!
更離譜的是,郎居士說,陳遠在擊殺鬼尊後,還消失了約莫半炷香的時間。
離開的時候氣勢洶洶,可能也是殺人去了。
眾人好奇陳遠究竟殺了誰,卻聽著郎居士悠悠嘆氣道,
去打聽打聽如今天下哪國至高隕落了,估摸著,就是殺得誰吧。
恍然間。
三年已過。
陳遠身上裂紋漸好,但喜歡上了賴床的感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便整日浸在府邸,睡在榻上修煉。
如今楚國人煙稀少,只怕是有被別國吞併的風險。
但去年日子,郎居士與寧如雪,以及陳遠三年唯一一次出門,幾人在楚國邊境立碑。
也就許久無別國來擾了。
陳遠一人一間屋子,樂得清淨。
旁人只覺得陳遠享受著閒適時光。
但屋內的陳遠,卻是靈氣奔騰,渾身震響,一邊淬體,一邊修行,一刻都不落下。
太用功不是件壞事。
陳遠如今的緊迫感很重,他隱隱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風雨來臨前,最為寧靜。
陳遠恨不得下一刻便踏進至高。
先去把齊國,桃花白衣留下的半截副本給刷了。
再是踏平蜀國,看看誰家皇帝這麼有膽識,還欺負到自家師姐頭上來了……
今年秋末時節。
陳遠屋子裡傳來一聲震響,驚得魔思淼尿滋了一手。
眾人趕忙跑去,卻見陳遠房門已開。
先是郎居士驚道,
“破境了?!”
陳遠點頭。
也是熬了太久,假神通終於登臨化凡了。
陳遠自嘲一笑,回憶著過往:
也許現在,能將邱工死去的那位神武將軍摁著打了吧?
入冬。
巫靈州外響起人群紛擾之聲。
魔思淼與陳牛志兩個哼哈二將前去查探了,卻見是烏泱泱一幫子,西域打扮之人,頭巾裹身。
他們見了哼哈二將,便下跪,
“求求大人,救救我們齊國難民吧!”
“西吧!”
“西吧!”
魔思淼眉頭一挑,壓低聲音對著陳牛志道,“西吧是什麼意思?”
陳牛志見多識廣,早年走鏢積累下不少風土人情經驗,他一副“你總算問對人”的樣子,傲嬌昂頭道,
“西吧,是問候,在不同語境裡,意義不一,這裡,可能是在向著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