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前輩來,可是要當堂主的。”
“讓我猜猜裡頭是哪位天儺在管事兒,我姐?還是那老雜毛,還是那幾個瘋子……”
趙滿城嘟囔著,便帶著陳遠幾人朝裡頭走去。
而堂里正殿,那中年男人站在赤木大椅前,摸著胸前軟甲,輕輕嘆氣。
“馬上開始堂比了……不知道今年,又是否有人可堪大用。”
“蝕淵將臨,泗水衙可是避不開的啊……”
轟隆!
正堂大門轟得被人推開。
裡頭百餘地階捕頭,連著赤木大椅前的天儺,紛紛一怔。
便見著四道黑乎乎的身影,出現了門外。
影子在堂裡青磚地上拉得極長,看著就非同一般人。
等到光亮恢復,眾人這才看清。
原來是堂主家的傻兒子。
便都一個個不再理會,繼續研究殿裡兩旁的十三妖石像去了。
趙滿城有些尷尬,便咳嗽兩聲,看向上方。
見那赤木椅子前竟站著個人,心中微微有些怒火。
“北天儺,家父不在,你便守著這張椅子,怕是不合規矩吧?”
陳遠也打量向著男人,便覺得身上肅殺氣息深重,甚至舉手投足間,竟然帶點子尊者氣息。
那男人毫不避諱地掃視陳遠幾人一眼,便輕笑著看著趙滿城,先是將其晾了一會,才開口道:
“滿城回來了,有失遠迎啊。”
趙滿城見對方岔開了自己的話題,心中微有些不平,但卻沒有別的辦法,才壓下一口氣,沉聲問道:
“我爹呢?我有要事找他。”
中年男人摸索著胸前軟甲,笑了笑:
“你離開後幾日,堂主便閉關了,閉關前未言說何時出關。”
趙滿城聽聞,眉頭微皺,
“行吧,那我去找別的堂主。”
那中年男人,亦或稱作北天儺,微微錯愕,
“怎地,還有別的事是我做不了主的嗎?”
趙滿城極度討厭天儺這種語氣,便是吐出一口氣,低低開口:
“重立義字堂堂主,這事你做得了主嗎?”
北天儺微微一頓,又是放肆笑道:
“呵呵呵,滿城喜歡耍樂子,你且告訴本儺,是誰,要被立成那義字堂堂主啊?”
趙滿城嘴角一斜,指著旁邊的陳遠,開口道:
“我身邊的……二道尊者前輩!”
堂裡所有人聞言一滯。
就連陳遠自己都有些繃不住了。
果然還是將這玩笑帶到了山間泗水衙裡頭,只是不知該如何圓了。
難道要把上面那北天儺,拉下來打一頓?
陳遠暗暗思索,卻聽著堂裡傳來鬨笑。
“趙滿城也真是傻了,為了堂比,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帶個督宇境修士回來,就敢冒充尊者?”
“我若沒看錯的話,那身後還有一對……是星盜吧?要不你們誰上去抓了報堂令啊。”
“確實,這裝扮確實是星盜無疑,趙捕頭果真是愛開玩笑的主兒。”
“……”
殿內調侃不斷。
連著北天儺,都有些管理不住自己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道:
“這?堂主?”
“來人,給這白衣修士上個牌子,讓他明日去掃騎行獸圈的獸糞,也算是給其謀個好差事了。”
“督宇境二重,也敢當上堂主了,真當我泗水衙的威嚴是紙糊的?!”
“堂主在時你胡鬧就罷了,而今他閉了關,趙天儺亦是回衙,偌大殺字堂,便由著你這小小捕頭來胡作非為了,趙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