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泗水衙的地位便可穩固了吧?”陳遠說道。
虎儺一愣,卻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是呆愣著,過了許久,才“啊”了一聲。
“好,好……”
“走吧,回衙。”
陳遠率先邁開步子,朝著溶洞入口處走去。
虎儺心裡憋了太多的疑問,卻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發問,也不敢發問。
只能理了理散亂的頭髮,平穩了下氣息,才緩步跟了上去。
星盜爺孫就難說了。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爺,咱的捆仙索……回來了。”
“嗯,咱得還給大星盜前輩。”
“為啥?爺早先不是說過,捆仙索是祖傳的寶貝,不能丟嗎?”
“好鞍配好馬,我等,可坐擁不了它啊……”
“哇,你完了爺,我要告訴大星盜前輩,你竟然說他是一匹馬!”
“噓噓!你小點聲!整這損出……”
老星盜小心翼翼捧起了那捆仙索,這般神異玩意落在陳遠手裡,便是九節金鞭。
他低低嘆了口氣,深一腳淺一腳得在溶洞的小溪流裡艱難邁步。
這短短日頭經歷的,卻是比自己的半輩子都要精彩啊……
老星盜咂麼咂麼嘴,只覺得自己好像趟入了什麼混沌旋渦裡,像是一腳邁進了某個大棋盤,但卻連成為子兒的資格都沒有。
回頭瞥了瞥自家孫女,瘦巴巴的,沒點人樣兒,有時候只知道損自己這個當爺的……
,!
但就是這不聽話的孫女,卻是他堅持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哪怕就做個大星盜前輩身邊遞刀子的,或是遞鞭子的,也能為自家孫女求一分蔭庇不是?
溶洞裡的小溪沖走了老星盜腳上的血汙,但這趟渾水裡,卻又不知要吞沒多少人的命運。
陳遠離開了溶洞,來到了這滿是黃沙的星體表面。
他望著無垠的沙海,輕嘆道:
“陰陽變化萬千……大道亙古恆常……”
……
淵。
排面宏大,卻又生了巨大亂子的祭祀中。
有官兒階的,有身份的,便都四下裡遞出了訊息,言那位弒天級拓荒仙,也便是大鬼,竟在一場祭祀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位假帝的失蹤,便對著淵來說,也是一個巨大損失。
只是前腳剛遞出去訊息,後腳便聽聞著,那蠻荒域裡的鬼樵仙兒,卻魂燈盡碎?
兩位假帝隕落?
這是何等荒謬的事兒,連著前陣子,那位寰宇裡的猛人殺進來時,沒了的假帝,都快足足有三位了……
於此,便是這場盛大歡迎大鬼的祭祀,變成了葬禮。
哀樂此消彼長,眾淵修假哭的,真哭的,總之場面到位,氣氛十足。
大鬼沒有軀體,沒了都只留下件黑袍,便是如今也無人敢去觸控假帝遺物,只是無數人圍著那空衣,行著喪事。
無人看得見的旋渦陡然出現在淵穹中。
大鬼如灰白色的絲線,漸漸勾勒成完整的一個人。
他撐起了黑袍,五感漸漸迴歸。
便聽著耳邊有哭聲巨大,哀樂齊鳴。
“弒天拓荒仙,您走好!”
“唵?”
大鬼有些懵了。
自己不過是和司命生魂融合一下子,咋就有人給咱吹起了嗩吶哩?
:()兩千載紅塵劍,十萬年長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