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渾小子……這是拖你狗哥下水啊……
杜統領鼻子都快氣歪了,別人是為了活命恨不得跪下,這小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惱公主。
那些朝中官員自不必說,一個個的,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便是半盞茶功夫,朝陽公主終於坐不住了,皺眉怒道:
“什麼脈象要診這麼久?”
軍醫似乎從睡夢中被喚醒似的,驚得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他顫著手指頭,指著陳遠,大聲道:
“稟殿下,此人……此人脈象極為康健!極為有力!如五絃松風,古木朔氣!下官這一輩子號過無數脈,甚至把過神通境大修的脈,都比不上……他!”
朝陽公主先是一愣,再道:
“所以說,他沒病,且還內力雄厚?”
軍醫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陳遠亦是點了點頭,心道我果真是沒病的。
“比之神通境大修的脈搏還要蒼勁有力,何解?本宮觀此人也便是個普通人爾。”朝陽公主皺眉再道。
那軍醫嘴唇發著顫,卻一時之間說不出來話,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傻了一般。
一時間,這殿裡的各將軍官員,都興奮起來。
沒想到這樂子升級了,還扯上這般笑話了。
比之神通境還要康健?
誰家大修當小兵啊?
卻是那周姓將軍,眼珠子咕嚕一轉,笑道:
“莫不是敵國細作?哈……且讓我來試上一試。”
說話間,他腰身扎穩,掌心猛探。
天人境的氣息完全展露而出,便向著陳遠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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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那股子氣勁還未到陳遠身邊,便自動散開,像是刻意規避著什麼。
周姓小將一愣,便又探出一掌氣息,卻又是同樣的結果。
府裡的其他人,也便看出來了端倪,問道:
“周將軍,你怎麼不捨得下手?”
那周姓小將有臺階便走,直呼:
“性命一條,且真相未明,我倒不忍下手哇,方才魯莽,望殿下勿怪。”
朝陽公主點了點頭。
在她的視野裡,卻是周姓將軍的氣勁自動散去,說是本人不忍下手,倒也說得過去。
但如今軍醫都說了,此人康健,無病,不可能在那晚婺舟的軍機營襲擊之下壞了腦子。
所以,大機率是個逃兵了,留著也無用。
“來人,將這裝瘋賣傻的逃兵,拖出去,依國法處置。”
朝陽公主吩咐道。
杜統領臉色一白,心道穿雲州的大部隊真的絕了種。
那張大狗亦是心中發寒,作為將“逃兵”帶回軍營好生伺候的撿屍兵,豈還能有別的下場?
便聽著那公主再次發話:
“這撿屍兵,濫用職權,糊弄將帥,亦同罪。”
“且慢——”
眾人心裡“咯噔”一下。
卻看著先前那位搖搖晃晃的軍醫,站起了身,面向公主,道:
“下官有一言,只得殿下相聽!但如今軍營裡皆是大修,耳力過人,下官可否將這行話寫於紙上,供殿下一觀!”
朝陽公主點了點頭。
這位德高望重,給自己父皇醫治過病的妙手,她還是給幾份薄面的。
便是等著那軍醫寫完了字,恭恭敬敬將宣紙遞來。
朝陽公主一眼一眼看過,便是面色變了再變,這些官員將軍心間,也是一陣疑惑。
陳遠始終默不作聲,便是這份子心性落在旁人眼裡,也都算得上厲害。
杜統領唏噓地看著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