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且那無望崖甚至有蝕淵入口的說法,便是斷然不能答應啊……”
陳遠一笑,輕輕拍去了虎儺的手,
“放心。”
再轉頭,便是目如天威,頭上金冠赫然而立。
陳遠氣息外露無遺,修為高些的,細細一感受,便知曉陳遠是督宇境九重。
但僅僅是督宇境九重,這氣息裡展露出來的,竟然還有另一種完全不匹配自身境界的威嚴。
繞是天穹中的四尊,都是目光微微凝重。
“此子能殺天儺,對衙主不敬,果然是有些神異在身上的……”命字堂堂主低聲嘆道。
這話,自然也是落入其他三尊耳畔,便都引起了共鳴。
訣字堂堂主許塵隨,他悠地一嘆氣,緩道:
“要不是衙主下了命令,此人的性子,倒是與我相投的,也許結交一下,還是不錯……只可惜……”
四人都不再言,只聽著那百尺崖上的陳遠,大聲道:
“要我入無望崖,可以,但期限不能超過九十年。”
四尊一笑,由著池謹率先開口:
“九十年?”
“尋常尊者入了無望崖,也都撐不過五十載歲月,五十載後,人成枯骨,魂成迷失之鬼,便永久無望出世,你莫要高看了自己,這期限,也便給你定了。”
陳遠並不理會池謹的譏諷,只是再道:
“此乃首個要求,便是其二,判罰我,便不可罰我身後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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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謹淡然一笑,
“我憑什麼答應你?”
陳遠並不說話,卻是眸間金光一閃而逝,臉上的怒容也是轉眼消失。
但卻見著池謹,這堂堂尊者,竟結結巴巴地開口:
“好,好……我應你,你只要入了無望崖,這四人是斷不可罰的。”
陳遠滿意點頭,大袖拂過,也不理會那漫天妖獸人傑,也不理會那四尊環伺。
只是輕輕對著身旁虎儺道:
“下山打點酒水,中午想吃些牛肉。”
“好。”
百尺高崖,白衣孑然。
向那清貧乾淨的小院獨自走去。
自不理會那密密麻麻的地階大陣,也不在意四位尊者大能。
便是這一風骨,卻成了日後泗水衙裡津津樂道的事兒。
隨著白衣回了小院,這四尊降臨之事,也便揭過。
有些北冥琥的舊黨,壯著膽子,追上那四堂的隊伍,詢問著其中一位天儺。
“難道審判就這樣結束了嗎?”
那天儺也不客氣,先給了這人一個大嘴巴子,再道:
“咋咋呼呼的,叫大人不知道嗎?”
“還有,人家都樂意進入無望崖了,你還想咋地?”
自此,北冥琥的舊黨,也變得服服帖帖,這一日升天的夢,也便都碎了。
四尊分離時候,於天穹中暫開了一場小會。
那三人皆是環伺著命字堂堂主,不解道:
“為何那白衣一句話,你便就答應了?就算不處罰虎儺幾個小毛孩,也得給點教訓不是,豈能一點子警戒也沒有?”
池謹輕輕一嘆,點了個菸斗,眺望向遠方。
“你們不懂。”
“方才那白衣修士,問我話時,威壓獨留我一人身上……”
“他那氣勢與模樣,便像是有十足把握,若我不答應,他便可以弄死我……”
“就算現在弄不死,將來也會弄死。”
“你們不懂,我成尊近百萬載,還想活得久些哩……”
三尊面面相覷,都是不解。
一個督宇境九重,當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