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肉身堪比星體,那呂得水固然心性再亂,劈出的劍,自然也是威勢差不了太多。
只是恰好,撞上了陳遠,也便被一指戳散。
陳遠也不知曉自己有那般本事,與其說他現在是邱工的一名將軍,倒不如說,是在藉著這個機會,好好地找尋記憶,認識世界。
他現在腦海裡,卻像是一隻大手,遮蓋住了自己的記憶,窺探不得。
只從那大手合不攏的縫隙之間,透露出來一些零碎的知識記憶,才能讓陳遠解開點子心頭的疑惑。
比方自己為何會懂劍道,估摸著,失憶之前,自己也是個握劍的吧?
跨過分界河,陳遠這一支軍馬,便像個錐子一般,狠狠鑿入婺舟腹地。
便是那衝關的第一個要塞裡,裡頭的哨兵見了這浩浩蕩蕩的一支隊伍,心中直打著疑惑。
婺舟第三劍不是守河的麼?怎麼這麼快就敗了?
神通境劍修都不好使,那他們這座小小的關隘,豈不是要……
一炷香功夫。
因著城裡的駐軍頭頭,並不聽信哨兵的言語,這婺舟的第一座關隘,便輕輕鬆鬆被打了下來。
待那駐軍頭頭被活捉的時候,也是滿臉駭然:
“婺舟第三劍也能敗了?”
陳遠笑了笑,
“他又不是天下第一劍,若就算是了,那又如何呢?”
副將站在一側,偷偷地瞧著陳遠,便是心中疑惑也不斷堆疊。
,!
這般子氣魄,哪裡像是個大頭兵了?
莫不是朝陽公主戲弄他?還是那周姓將軍在誘使自己犯罪,好拿自己的把柄……可捫心自問,自己也沒招惹過他啊!
副將不敢想得太深,便是心頭裡多了些很多不好的猜測,比方著陳遠其實是婺舟的細作……
拿下了第一關,其實他們這三千兵馬的任務,也便超綱完成了。
按理來說,自己這三千人,頂多是連河岸那兒都走不過來的。
卻沒想到,還能入了腹地,佔領一關,也便是連穿雲州的仇也一塊報了。
當然,關隘裡的將領也沒想到婺舟第三劍都撐不下幾個日頭,這關隘裡的將眾,也都冤枉得不行。
若是給他們點子時間集結兵力,倒也不會那麼快被打穿啊……
稍作休整之後,副將也便寫了信鳶,向北傳遞而去。
是寫於朝陽公主,彙報軍情,這也是臨走之前公主吩咐他一定要做的事情。
副將看著不真實的一幕,看著陳遠熟絡地坐在那主將椅子上時候,卻不由得有些好奇公主的神色。
“要是殿下看到了這封信,會怎麼想呢?”
……
先鋒探路,便是重軍跟在其後。
軍旗林立,萬人整齊邁進,便是山野也震得晃盪。
朝陽公主穿著一襲金鎧,英氣颯爽的同時,也頗為娟秀,便是目光微凝的看著南下途中的池沼密林。
“婺舟之地易守難攻,許是那支先鋒,如今也凶多吉少了,副將怎還沒傳回來訊息?”
便是朝陽公主焦慮時候,一隻像撲稜蛾子一般的信鳶,悠悠盤旋著降落在她面前。
拆開信,便是如同粉塵反射的斑斕之光,照耀出幾行小字:
“殿下,婺河已度過,那逃兵將領說服了婺舟第三劍呂得水給先鋒軍讓路,便是如今已打下第一座關隘,是再深入,還是等殿下的重軍到來?”
朝陽公主怔怔地看著信件,一遍遍看著那幾個重複的字,喃喃道:
“說服婺舟第三劍讓路?開什麼玩笑……”
那周姓將軍緩緩牽引韁繩,騎著馬匹貼近過來,問道: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