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可不會做這些古怪的事,倒是整天打理著家裡的賬面,除了惟一一次的出軌……
是因為棠哥哥。
彷彿是遙遠的回憶,兩個時空中,銀鈴般的笑聲交織在一起,混雜不清,讓她的精神有些恍惚。她也曾是這般無憂無慮呵!
“孃親。”史穎兒注意到她怔然的神情,不甘冷落地搖搖她的手,啪地一聲從衣袖裡落出一卷書來,粉臉剎時飛紅。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蓉兒已經拾起了那一本書,古色古香的封面上豎映著三個字——長生殿。
上官飛煙變了臉色,剛好敞開在她面前的書頁上是刺目的兩句詩。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什麼時候,她的小人兒也學會看這種書了?她一輩子淪陷在這扯不開的情裡,難道她的小女兒也成了多情人兒了?
而面惡心善的大熊,也與芙兒成了親,蓉兒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他們都堅持在她的身邊守候著,這份情讓上官飛煙心裡暗暗感激著,卻沒有說出來。
實在是漫長的歲月啊,史雲在婚後的第二年就死了,僅存在腦中的溫和笑容也漸漸地模糊。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讓自己不再想起過往,不再想起那個年少時牽扯不清的情事。
十年生死兩茫茫……
有的時候,上官飛煙會想,即使是見到了無影,會不會也是認不出來了。
他們之間,隔著的何止是一個十年呢!或許他已經娶妻生子,從此便成了陌路人。時間可以磨滅仇恨的火焰,何況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恨過無影,最多隻是怨罷了,現在徒留心中淡淡的思念。
“娘。”史穎兒緊張地絞著雙手,孃親一向很少對她生氣,可現在她的臉色實在是難看得可以。說到底都怪小叔叔了,沒事叫她帶這種書幹什麼,可她又不能把這件事兜出來,穎兒還要講義氣呢!
“沒事。”上官飛煙搖搖手,溫和地看了女兒一眼,示意蓉兒把書收好,此事就算作罷。
“夫人。”杜管事捧著一個盒子從大廳外面走了過來,他是原本上官家的人,現在上官家和史家合併在一起,生意是更加擴大了。
原來的上官小姐也就是現在的夫人對他們這些總管下人賞罰分明,令人心悅誠服,難怪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忠心耿耿地為她做事了。
“什麼事?”上官飛煙抬起頭,烏黑的鬢髮上插著弦雲步搖在玉頰邊微微晃動。
“是城南李大人從城外的禾子莊為夫人專程送來了見面禮。”聽說禾子莊是從關外搬到這裡的,甚少有人見過他們的莊主。他們買賣香料兼做珠寶生意。
現天下太平,文人雅士都以焚香為妙,更別提懷春閨中的少女婦人,因此香料是流行物品。就以一品瑞龍腦的市價來說,等於相同體積的黃金,還有其它遠從波斯大流運來的香料。
至於珠寶,那就更不用說了,因為他們的貨源廣到國外,往往能取得一些本土沒有的珍珠玉石等,成品更是十分搶手。
難怪禾子莊能夠在短短兩年的時間內有突出表現了,更何況傳聞中莊主自己本身的財富有多少更是難以預測。只是史家和他們只有少少幾筆生意來往,一向不怎麼打交道而已。
一瞬間,上官飛煙心裡已經把禾子莊的資料過了個遍,還好兩家做的生意不一樣,不會產生衝突,她也就不去計較那個神秘的莊主是誰了。
“什麼東西?”史穎兒忘了剛才的事,趕緊蹦蹦跳跳地走了上去,上官飛煙還沒來得及喝止,她已經開啟了盒子,裡面是一串同樣大小的南海珍珠項鍊,圓潤柔和的珠光透出,足見其珍貴。
“李大人還真是大方,這麼一條珍珠項鍊買回來,要花好幾千兩銀子吧!”史穎兒扁著嘴,對站在旁邊的芙蓉開口。
“確實是大方,禾子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