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上的女人,將男女的關係比喻成北極和南極。不過我用這和硬幣的表裡有何不同加以反駁。”
“原來如此。北極和南極啊,這個好。”相川嘴角的線條和緩了下來。“這和梅比烏斯環一樣。如果是硬幣的話,無法從背面到正面去,但是北極則可以移動到南極。因為它們是連在一起的。不過,距離相當遙遠就是了。”
“她大概是那個意思吧。”哲朗現在也清楚地明白了理沙子話中的意思。
“你不覺得我沒動手術,也沒接受荷爾蒙療法很不可思議嗎?”
“其實,我正想問你這件事……”
“因為我不認為自己異常。我相信以這顆心,擁有這具軀體,就是我自己。沒有必要做任何改變。”
“可是在這家店工作的人都……”
哲朗一說,相川微微皺眉,輕輕地搖搖頭,說:“我並不能剝奪他們想要解放自我的渴望。可悲的是,當今社會上老是規定男人要這樣,女人要那樣,甚至連外表也不放過。這就難怪從小在這種社會規範下成長的人,會一心認為自己的外表不是應有的模樣,厭惡渾圓飽滿的乳房。我認為性別認同障礙這種疾病並不存在。應該治療的是試圖排除弱勢族群的社會。”
“只要社會接納的話,他們就不必接受荷爾蒙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