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地方都能夠打電話的。”本多雄一說。
雨宮緊咬下唇,卻未反駁。
“雖然不明白麻倉雅美企圖自殺的直接原因,但……”田所義雄說,“我認為和目前我
們在這兒發生的事有關聯。自殺未遂的結果導致她揹負半身不遂的不幸,如此一來,當然有
充分可能打算殺害造成其自殺原因的人們了。除了她,無人有殺害溫子和由梨江的動機。”
田所又轉臉凝視久我和幸,接著說:“應該說是除了她和她的共犯之外吧!”
“還在懷疑我嗎?”久我和幸無奈似的比出舉手投降的動作。
“這是瞎扯!”雨宮京介憤然,“溫子和由梨江被殺,不,是被選為遇害的角色,其中
並無深刻的意義,只是很自然的結果,這一切都是演戲,是遊戲。這裡距飛驛高山很近也純
粹是偶然,大家想想看,日本有雪地山莊的地點並不多的,不是嗎?”
但,由於他的語氣裡帶著歇斯底里,與其說他這番話會令人安心,不如說更醞釀出險惡
的氣氛!
田所義雄盯視久和我幸的眼眸也同樣盯視其它三人,然後充滿戒心似的倒退走著,在那
張長椅坐下,說:“坦白說,我並不太抱存期待,我已認定目前我們置身的狀況乃是現實狀
態,而非戲劇或遊戲,還有,你們之中有人是殺人兇手。”
似被這句話所感染,中西貴子也退後,怯懼的眼眸頻頻打量四位男人。
“兇手想替麻倉雅美雪恨。”田所義雄重複剛才對久我和幸所說的話,“因此絕對是與
她有密切關係之人,可能是戀人吧!亦即是男人。依我的推理,最可疑之人是久我,其次則
是本多,最後才是雨宮,不過,應該不會是雨宮吧?因為他對由梨江有好感。
“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或許兇手接下來的標的是雨宮,”
“為什麼?”中西貴子瞠目,問。
“如果雨宮他們去見麻倉雅美是造成她自殺的原因,那麼繼溫子和由梨江之後,當然輪
到雨宮了。”
“無聊!”雨宮京介轉過臉,“我不信這種事。”
“應該是不想去相信吧,不過,但願你到明天早上也能夠這樣嘴硬。”
“不管你的推理是否正確……”久我和幸打岔道,“懷疑我和本多是最愚蠢的事,因為
……”
“啊,等一下!”本多雄一打斷久我和幸的話,“聽起來很有趣,但,田所,你到底打
算如何解明真相呢?只是瞎猜,我也會的。”
“無法解明也無所謂。”田所義雄回答,“對於不認為這是遊戲,而是真實事件的我來
說,最重要是如何捱過時間限制,這樣總比完全不知誰是兇手而緊張不已來得輕鬆多了。”
“原來如此。看你會講這種話可知,你雖對雨宮那樣說,其實卻怕得要命,怕下次被殺
的人是你吧!”
可能是被說中了吧!田所無趣的抿嘴。
“事情就是這樣,他只會隨口胡言。”本多對久我和幸說,“別放在心上,我們還不是
把他視為兇手?”
“我和麻倉雅美無任何關係。”
“這種事只有自己知道。”本多可能相當渴吧?一口氣喝完罐裡的啤酒。
有件事令我難以釋懷是我太會遐想嗎?無法否定在那樣的氣氛下會導致神經過敏。
由於田所義雄講出麻倉雅美的事,事態因此產生若干變化,儘管歷經一番討論後又恢復
原來的膠著狀態,可是各人心中所想的事應該和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