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間漏著風雨的茅草屋。也會在外人眼裡變得金碧輝煌。
實際上來過這裡的明星又豈是少數,只不過他們為了自抬身價與眾不同,所以在面對外界的詢問的時候總是會模稜兩可地胡說八道,這也為rare俱樂部更營造了幾分神秘感。
其實rare俱樂部的前廳佈置和尋常的酒吧也並無很大不同,端木賜推開門走進去,把黑傘靠在門邊,然後旁若無人地走了進去。其實前廳裡也並不是沒有其他人,只是端木賜掃了一眼之後就並不是很想和他們搭話。
他寧願和老調酒師聊聊今年的波爾多紅酒。
不過端木賜不願意和別人搭話,卻不代表別人也不願意。
一個頭發細卷衣著花哨的年輕人端著高腳杯就走了過來,眉眼盪漾之極,一看就是個浪蕩公子哥兒,“端木,聽說你最近有麻煩了?摩根可不好惹啊,他家最近正在準備進行管理會的清洗啊,還會有個提案,怎麼,不擔心?”
一共幾十個字的對白,卻洋溢著一股濃濃的幸災樂禍的味道。
這個年輕人是俄羅斯寡頭米哈伊爾家族的繼承人,他的父親在西伯利亞擁有大片的油田,幾乎壟斷了俄羅斯的石油和天然氣貿易,中俄石油管道中的石油基本上都是從他家的油田裡噴出來的,他家是俄羅斯的首富。
說實話,他家絕對比阿斯蘭的希爾頓家更適合坐上管理會的位子,只可惜沒趕上好時候。
端木賜輕輕瞥了他一眼,從路過侍者的托盤裡取出一杯酒聞了一下,然後說,“在這樣的天氣裡能有一杯上好的白蘭地暖身,真是千金不換啊,只不過我對美酒沒有什麼心得,品味不出什麼好壞,連年份都何不出來,伊萬先生家學淵博,想必一定能為我解惑。”
這句話一出,身邊就有旁觀者低聲輕笑了起來。
伊萬的臉漲的通紅,一雙拳頭攥地緊緊的,看樣子如果他不是知道端木賜武力值爆表,自己是決計打不過的話,這個衝動的俄羅斯年輕人恐怕早就要衝過來毆鬥了,哪裡還會把高腳杯捏的嘎嘎作響。
因為端木賜德爾這句話實在是有點“缺德”。
所謂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然而端木賜的這句話幾乎是又揭短又打臉。伊萬的家族在俄羅斯可謂是呼風喚雨,在葉利欽時代的鼎盛時期甚至可以聯合其他寡頭隨意更換總理,然而這樣一個輝煌的家族也有一個繞不過去的家史恥辱,一個永遠也洗不掉的汙點。
他家是靠倒賣假酒發家的。。。。。。
端木賜短短的一句聲東擊西的話,瞬間把伊萬的驕傲擊得粉碎,順便讓他丟丟人。
伊萬心中的怒火簡直是要爆棚了!雖說他家的發家史在圈子裡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但大家都穿著明白裝糊塗誰也不點破,久而久之就連伊萬也忽視了這個問題,假裝看不見的樣子,好像大家都是沙皇時代裡世襲罔替的貴族,而不是一個倒賣假酒的卑鄙商人。
而如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在乎他家身份地位的人,一下子就把這塊遮羞布給撕得粉碎,讓伊萬覺得自己好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扒得光溜溜的,露出醜惡。他緊緊地捏著高腳杯,像是要捏碎了的樣子。
端木賜擔心地看著,他倒不是擔心伊萬捏碎了杯子之後割傷手指,他是擔心伊萬會控制不住把高腳杯不管不顧的扔過來,雖說自己身手不凡不會被擊中,但衣服上被落些酒水也總歸是不好的,重視風度儀表的端木賜很憂慮這種情況的發生。
不過伊萬終究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手心放鬆下來,嘴角重新掛起微笑,“曾經的北極熊帝國轟然倒塌,新的掌權者接手了,並且把國家的名字改成俄羅斯,你可知道那是一段怎樣黑暗的日子?物資匱乏到了極點,男人們為了在冬天裡有一口伏特加喝,甚至願意讓自己的老婆和酒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