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唯一能聽懂希臘語的端木賜暗中冷笑,臺上這個正在講話的貴族子弟可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身為貴族後裔,且不說拉丁語,他就連英語和法語都不會,還能指望他說些什麼?
諾丁·奧爾瑟雅說完之後,緊隨而來的隨行人員立馬上臺開始翻譯,“尊貴的男爵繼承人閣下說:我很榮幸的在前幾天受到了來自東方朋友的盛情邀請,前來參加他父親的壽宴。我在此謹代表奧爾瑟雅家族向這位尊敬的老人致以最真誠的敬意和祝福。”
這回聽懂了,客人們鼓掌,唐睿父子笑容滿面地站在一邊,感覺與有榮焉。
唐景常引領諾丁·奧爾瑟雅入座,座位當然是“甲列甲座”,這是最好的坐位。
諾丁大大咧咧地坐下,抬頭就看見了端木賜,頓時吃了一驚,“賜!你怎麼在這裡?”這是用希臘語說的,只有端木賜能夠聽懂。
看起來這個希臘人跟端木賜認識,而且淵源不淺……
端木賜用希臘語回答說,“我記得在三年前哈里王子的遊艇宴會上,閣下好像還欠了我一匹漢諾威馬啊,雖說是價值高昂的名貴品種,但閣下作為一名高尚的貴族,應該不會因為吝嗇金幣而輸掉自己家族的榮譽吧?”
三年前端木賜受邀去參加英國哈里王子的遊艇派對,與諾丁在遊艇上相遇,在香檳的刺激下,兩人打了個賭,賭注是一匹產自德國的漢諾威馬,結果當然是諾丁輸了。
賽馬是貴族的運動,一匹最名貴純**的價格幾乎可以買一輛限量版的豪華跑車,家世衰落的諾丁哪裡承擔得起這麼大的一筆錢?所以他理所當然地賴賬了。本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卻沒想到今天又在這裡和債主狹路相逢。
哪怕諾丁再怎麼無恥,面對債主時也會覺得不好意思,更何況這個債主還是他絕對惹不起的那一款……
諾丁強顏歡笑道,“當然,我以尊貴的奧爾瑟雅的姓氏起誓,我是絕對不會賴賬的,我會用生命守護我作為一名貴族的榮譽。”
話說得好聽,其實還是沒說還債的事……端木賜暗暗撇嘴。
這邊兩人用希臘語嘰嘰呱呱地講了半天,其餘人雖然聽不懂,但察言觀色的本事卻是個頂個的強。透過兩人的臉色對比,他們很輕易的就得出了結論——端木賜是在上風,而那個所謂的男爵繼承人被無情壓制了。
這讓在場之人大為震驚!歐洲貴族在他們的眼裡基本屬於可望而不可即的人物,但現在卻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一個黃種人壓制了,這叫他們如何不震驚?他們越來越好奇端木賜的身份了。
一個認識歐洲貴族並能將之輕易壓服的人,絕不可能是平平無奇之輩!這個類似廢話的結論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識。
而唐一斤的感受又是不同,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高看端木家族了,卻沒想到這個家族似乎比自己的最大想象中還要厲害啊!
本來以為一個華裔家族在西方世界的影響力會很有限,而且也不會有很多錢,雖然神秘可卻未必會有太大的實力,可現在看起來自己的判斷似乎有誤啊。或許,對於這個神秘家族的瞭解,西方人要勝自己一籌啊。
而唐睿父子的感受又不一樣,他們原以為自己找來了一個西方貴族是一件大漲臉面的事,風光足可以壓倒唐廷樞一方,可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再這樣子下去,別說掙臉了,不丟臉就不錯了!
至於唐軻父子的感受就不用多說了,除了大喜就是大喜。原本看這個男爵繼承人風光無限的出場,心裡還擔心是什麼**oss呢,沒想到只是一隻兩三個技能就能秒掉的野生小白兔啊,感覺不要太輕鬆……
身為東道主的唐一斤謹慎地問道,“不知兩位貴客在說什麼?”
端木賜微笑說道,“是這樣的,諾丁閣下說要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