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近視,不深。一頂鴨舌帽。騎腳踏車出門了。
來到生鮮市場,鳳鳴揹著手就在活禽那個地方轉悠。
最近捕獵野生青蛙的太猖獗,
鳳鳴對青蛙有不可割捨的情結,少時在廟裡。整夜都是聽著蛙叫聲入睡……
他也知道小生意人不容易,要說他大筆一揮平了這生鮮市場都行,可犯得著麼。鳳鳴像個磨嘰的知識分子教育過商販幾次,還舉報過。有幾家收斂了。可有幾家……
今天算又把他氣得不淺,竟有一小子拖一車來賣!
鳳鳴當然首先去當面勸阻,人不聽,
他只有再次走“正常程式”,舉報。
好吧,人招人來把他圍了。
鳳鳴在做一件人們怎麼想都想不著會是他會幹的事兒。
勝玉在往回趕。
與此同時,
愛寶局長已經毫不耽擱趕赴綠水河第四監獄,找最近一處她呆的地兒再摸摸這女人的底。
“她在這裡出過特別深刻的什麼大事沒有,”問牢頭兒,
連連搖頭,
“沒有。”
愛寶局長雖然不屬於他們的直系領導,可畢竟警銜擺那兒,親自過來詢問案情,你一不小心禿嚕嘴兒把獄裡的粑粑事全擼了出來……對自己的頭兒可不好交代。
愛寶知道跟這些老油條來橫的,沒用。
他把手邊兒的黑塑膠袋往前一推,笑得可“畜生無害”,“程隊,咱們也別見外了,我今天來問這勝玉,全是私事兒,這不,有點感情瓜葛……”推他手邊上了,“您就幫兄弟這一次,咱們來日方長。”
哎喲,鳳鳴把愛寶同志真是用在了刀刃兒上,能屈能伸,怎麼可能不在這渾水池子裡混出一點名堂呢。
可算不小氣,黑塑膠袋裡五捆純向西菸草,這可都是內部定製的。
牢頭兒立即變哥們兒,
“勝玉這女人很特殊,也不知道什麼來頭,三年牢裡不少人來問過,可就沒一個人進去探視過她。
她挺本分,也能忍,很少滋事。可也沒少吃些暗虧。
我記得挺清楚,那年廳裡下來摸排服刑的警務人員,哦,對了,她原來是刑警你知道吧。”
愛寶點頭,苦笑“我們局裡的。”
這下牢頭兒眼神更曖昧,“就那段日子她被人暴打了一頓,咳,估計就是知道她以前是警察,招憤恨了唄。”
“打她的人還在牢裡麼,”
牢頭兒會錯意,以為他是想給勝玉報仇,忙安撫“快出去了,您有想法出去弄,咱這裡搞不得。”
愛寶微笑“現在見見成麼,哎呀,絕對不會在你這兒出事兒。我得認熟人吶,再一個也核實核實,萬一有誤會,我也不出去耗這個神了。”
牢頭兒一點頭“也好。”又囑咐了句“問問行,狠話也別在裡頭放啊,出事兒了,咱真擔不起這個責。”
“你放心,我有分寸。”
愛寶都沒想到,以為一兩個,沒想,引來近十個!
勝玉這娘們兒在裡頭過的啥日子呀,這還是有印象的暴打,沒印象的呢?愛寶不免唏噓,她要真是一隻“骷髏”,或楊家人,那真是“龍潛潭底遭王八欺”了。
更叫愛寶想不到的是,
哪知這些獄霸女魔頭一聽“勝玉”各個倒撐出大拇哥直贊她仗義,
“勝玉是為我輸過血的,我原來不懂事還弄過她流血,想來真是……”
愛寶思量著,開始裝模作樣,
“我是勝玉在外面的男人,你們看我這身皮也知道我是幹啥的,今兒你們老實跟我說,我女人腰上本來有隻骷髏,摸著……”巨貞狂劃。
愛寶是這個打算,女人們麼